城之外。
早有一個身穿靛藍色官袍,相貌古樸身材偉岸之人,帶著一隊侍衛,等候在城門中。
城牆上那些各色陣法,散出繽紛光輝,照得此人一身氣度更是威嚴。
“太史易道友。”
張陣子當空落下,朝那身穿官袍之人拱手施禮,道:“這門下弟子,就交給你了。”
“道不同不相與謀,你張陣子怎有資格做得了本官的道友?”
太史易衣袖一抖,官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道:“貴妃有言在先,這一次幫你之後,她與你七殺教再無瓜葛!”
張陣子道:“貴妃大恩,我七殺教銘記在心。今日我這弟子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莫要忘了前日的約定。”
聞言,太史易冷哼一聲,再不理會張陣子。
張陣子能從三百年前滅門之戰中逃得性命,一身修為本也極高,而今被太史易冷嘲熱諷一番,竟半句話語也不反駁,只面無表情轉身飛離。
一行人浩浩蕩蕩,穿過城門,徑直朝天牢方向走去。轉過幾條街道,前方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喧譁之聲。
南冥烈被侍衛簇擁在中央,抬頭往前方一看,只見一個穿著官袍,身形高瘦,精神矍鑠的老者,身邊跟著林若惜,二人領著一隊軍士,擋在路中,朝太史易言道:“不知太史大人押著南冥烈,要去往何方?”
太史易眼神一冷,口中吐出二字:“天牢”
矍鑠老者又道:“南冥烈害死我林家之人,又在皇城中擊殺我兵部軍士,理當由我兵部處置才對……”
“林尚書!”
太史易凜然說出一句:“殺人犯法,按照大周律法,理當歸我刑部衙門處置,何時輪得到你兵部插手?你若再擋在街中,就休怪本官先拆了你兵部衙門,再到天子面前,告你一個藐視王法之罪。”
言罷,太史易衣袖一揮,領著侍衛朝林尚書一行人大步走去。
林若惜站在人群中,眼神怨毒無比,冷冷打量著南冥烈,心中想道:“那一夜我刻意不在城門處佈置獵犬,將南冥烈放入城中,只想將之活捉,狠狠蹂躪折磨他一番,讓他生不如死……可沒料到此人竟被七殺教高手給救走,而今又被刑部尚書太史易給帶了回來。莫非這南冥烈,與刑部太史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