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不知道是何種材料做成。更有陰森森寒氣,從令牌上散發出來,似是要將南冥烈手掌凍結成冰,隱隱似乎能聽到一陣陣鬼哭狼嚎之聲,從令牌中直接傳至心頭。
☆、第六十六章:殺人犯法,罪上加罪(2)
默默將令牌揣進懷中,南冥烈眉頭微皺,又問道:“天牢禁衛森嚴,弟子如何進得去?”
“此事為師自有妙計!”
張陣子見南冥烈收了令牌,當即喜笑顏開,道:“你先回去養精蓄銳,等過得數日,為師就將你送入天牢當中。徒兒你可要記住了,牢中那位前輩,名作段羽熹。等進入天牢之後,你可千萬不要惹怒了他。”
“弟子明白。”
南冥烈點頭稱是,轉身離開七殺殿,回到自己那座山洞當中。只聞到周遭空氣裡頭,血腥味越來越濃烈。
半晌之後,趙大彪手持一個食盒,來到洞外,揚聲呼喊道:“南冥師弟,你倒是好福緣啊!”
南冥烈暗自眉頭一皺,道:“不知趙師兄為何有此一言?”
“哈哈哈哈!”
趙大彪大笑一聲,走至南冥烈面前,開啟食盒,從裡頭掏出兩個瓷碗,擺在石□□,道:“昨夜教中一位師弟,在皇城之外村鎮中抓來了幾個處子,今日殺人取血之時,特地給南冥師弟留了一碗心頭熱血,以及一顆鮮嫩的心臟,師弟你說這是不是莫大的福緣?”
碗中血跡鮮豔,紅得刺眼。
那顆心臟之上,猶然冒出淡淡熱氣,顯然是剛剛取出不久。
南冥烈絕非什麼大善人,在雲池城擊殺曹江峰等人之時,都是毫不手軟一擊必殺,可而今面對著這兩個瓷碗,卻由不得眉頭一皺,問道:“敢問趙師兄,這人心人血,對我等七殺教門人弟子,有何好處麼?”
“當然大有好處!”
趙大彪解釋道:“我修行之士全靠採集天地靈氣來修煉,肉身境修士講求從五穀雜糧、野獸肉食中吸納靈氣。等到了真人境,懂得用天材地寶煉丹,便可以透過吞噬丹藥來吸納靈氣。唯獨我七殺教獨樹一幟,透過吃人心喝人血採集靈氣。要知道人乃萬物之靈,一身精血當中靈氣最為濃郁,我們若是不吃,豈非太過浪費?”
未想到這七殺教修士,竟有這等論調!
南冥烈心中一顫,直勾勾盯著兩個瓷碗,沉默不言。
“嘿嘿!師兄我另有其他事情,不能陪師弟敘話了,師弟還請慢慢享用。”見南冥烈瞅著心臟與熱血雙眼發直,趙大彪怪笑一聲,轉身離去。
好一個七殺教!
南冥烈眼神發冷,自懷中掏出火鴉丹,往兩個瓷碗上灑出熊熊烈火,將其中碗中鮮血與人心燒成灰燼,心底暗想道:“這七殺教喝人血吃人心,天下間人人得而誅之!我若有著一身強橫實力,定然也要滅了這邪教!”
南冥烈心裡更是明白,要是他不答應張陣子前往皇城天牢,只怕就算張陣子沒有將他當場殺死,也要被逼迫著做那些殺人取血之事,心底禁不住念想道:“若我進入天牢中,見到了那段羽熹,讓其闖出天牢,前來相助七殺教,豈非是在助人作惡?可若不入天牢,張陣子怎會放過我?”
閉上眼睛思量了一陣,南冥烈忽而又想道:“我為何不與那段羽熹說,七殺教已經被趕盡殺絕,只剩下我一個人逃了出來?一旦段羽熹認為七殺教已經覆滅,那他就不會闖出天牢來救七殺教,或許也會將一身所學,盡數傳給我這個七殺教唯一弟子。若沒了段羽熹相助,七殺教必將滅亡,如此一來,豈非七殺教是間接滅亡在我手中?最為重要的是,段羽熹學了《混沌種青蓮》妙法,為了這部能逆天改命的魔門神功,我冒險前往天牢又何妨?”
☆、第六十六章:殺人犯法,罪上加罪(3)
想到此處,南冥烈心間豁然開朗,心情也因之舒暢起來,胸中浩然之氣竟也因之自行運轉,變得更為濃郁。
當即把火鴉丹握在掌心,用體內真氣,緩緩補充著火鴉丹中靈氣。
洞中血腥味濃,令人作嘔。
南冥烈自然不會吃那些鮮血人心,好在儲物手鐲中藏了些吃食,這才未曾餓著。若不是這洞穴中戒備森嚴,南冥烈早已趁機逃了出去。
兩日之後。
張陣子腳踏一股黑風,深夜親自來到南冥烈洞中,咧嘴大笑道:“為師已將一切安排妥當,你且隨我去皇城,必能進入天牢。”
一語道出,張陣子腳底滾滾黑風升騰而起,將南冥烈裹進風中,朝洞外飛去。
半晌之後,就來到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