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了。”
洛傾雪小聲嘀咕著,“人家哪有。”
“行行行,你沒有。”洛青雲無奈地搖搖頭,眸底卻盡是寵溺之色,抬頭看看天色,日頭正好,春光明媚,也就沒強求她再回床上躺著,反而略微思索下,“可想去花園走走;傾寒有事與父親出去了,上半晌應該就能回來。”
洛傾雪頓時點頭如搗蒜,“嗯嗯,那我們快走吧;好久沒有與大哥對弈了,難得今日有此雅興,不如我們殺幾盤如何?”
“那可不行,我可應付不來輸了就哭鼻子的小哭包。”洛青雲故意點了下她的鼻子。
唰——
洛傾雪的臉頓時爆紅,這都是幾百年前的陳年舊事了,她沒好氣地斜睨了洛青雲一眼,頓時俏臉一垮,撅著嘴,“人家哪有;哼,別忘了,上次你可是輸給我了來著。”
“嗯哼。”洛青雲那向來溫潤的臉上,難得染上了些許玩味;彎月般的眸子微微低垂,可眼角處卻飛揚著,好似用最上等的螺子黛精心細描的般;他就那般似笑非笑地望著洛傾雪,“你確定是我輸了,而不是……”
“好了好了,不說還不成嗎?”洛傾雪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偃旗息鼓。
不得不說,前世就算她在相國寺時,琴棋書畫都由汝霖這位國手親自精心教導過,雖說不上樣樣精通卻也是拿得出手的;可卻不知為何,每每對上這個明明沒有刻意研究過的大哥時,他卻總能將她殺得落花柳水、片甲不留。
瞧著這般調皮又染上三分嬌氣的洛傾雪,洛青雲眉宇間仍舊染著清淺淡笑,只是心卻是越來越沉。
當初他被馮望月收養時,已然記事;而洛傾雪、洛傾寒兄妹出生之後,可以說是由他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性格,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他來得了解。
她表現得越是正常,越是雲淡風輕;那說明她心底壓的事情越是嚴重。
只是,回來這麼久,他好似也從未從其他地方聽到過什麼風言風語;甚至連府上也都沒有絲毫風聲,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哎呀,真是的,錦笙你到底是誰的丫頭啊,大哥讓你去你就去,現在都開春了還包得像個粽子似得,好醜。”
瞧著自己身上披了件並不算太厚的披風,只是轉眼,錦笙手上竟然又多出來一件,洛傾雪不由得撅著嘴,嗔怒道。
洛青雲搖搖頭,輕輕點了下她那小巧精緻的瓊鼻,寵溺又略帶著些許無奈道,“還不是怕某些人自個兒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人家才沒有呢。”洛傾雪順手挽上他的臂彎,“不是說去花園下棋嗎?不如去碧波亭啊。”
“就知道你這丫頭想去,已經讓思行去準備了,走吧。”洛青雲淡笑著,語氣溫潤,聲調柔和。
……
藍水湖盤,碧波亭中。
一出素瑤居大門,洛傾雪便好似出籠的小鳥兒般,蹦蹦跳跳的,東瞧瞧西看看。雖說是自家花園,可前世,後來她自嫁給那個人,每日裡都不得不提高警惕,出謀劃策,殫精竭慮;鎮北侯府也漸漸沒落,父親慘死,兄長早亡,馬革裹屍,戰死沙場;噩耗接二連三,為了洛氏一族,更為了那個人在她最狼狽、最落魄、最無奈的時候伸出的援手,她漸漸地被打磨得工於心計,精通陰謀;又哪裡還有這般輕鬆的時候。
遠遠低瞧著那藍水湖盤,柔順青翠的柳條兒隨微風輕輕盪漾著,倒映在藍水湖那清澈泛著綠濤的湖面上,只初初走進,就能聞到那股帶著泥土的芬芳與青草的清香;隱隱約約還能品嚐那水霧的味道。
碧水藍天,白雲飄逸;映襯著滿園盛放的或白、或青、或蘭、或紫的花;還有那時而翩躚,時而停駐的彩蝶,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安逸。
“奴才見過大小姐。”思行、思言頓時單膝跪地;心情尚有些忐忑。
畢竟,當初洛傾雪與洛青雲鬧矛盾的時候,她可沒少找他們倆的茬,拿他們出氣;現在猛一看到,身體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進入緊繃狀態,生怕有那點沒做好招惹到這位小姑奶奶。
洛傾雪此刻心情很是開心,被姜嬤嬤和錦笙兩個碎嘴的關在屋子裡,臥床躺了三天;今兒終於能出來,只覺得連呼吸都輕鬆了,遂大手一揮,“免禮起身吧。”
“這裡不用你們服侍了,下去吧。”瞧著兩人臉上的不自然,洛青雲很是瞭然地擺擺手;“讓廚房多備些妹妹愛吃的,午膳就在這碧波亭用,可好?”後面這句,自然是對洛傾雪說的。
“……呼……”
洛傾雪此刻正立在藍水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