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爆發時,以超過全國總數三分之二的龐大海軍陸戰隊陣容為尖刀突進,陸軍
戰力輔助攻擊,一度曾經打到雙尖峰陣地後七十多公里,後來雖然在基地幾不間斷的
狂猛火力干擾,還有主力大軍不計損失的強攻下,將他們又打了回去,但那強大的戰
鬥力還是給我們極深的印象。
在三月底,堅羅人最大的一次攻勢過去後,營裡便開會,討論日後的防務問題:
「現在他們是海軍陸戰隊當家,他們打上來,我們要怎麼應付?」
梁營長的話題很嚴肅,只可惜聽眾裡沒幾個當真,一連長那猴臉早因為過度興奮
變成猴屁股。
五天前的那場戰役,他們一連出其不意地幾次炮擊(用小炮),將山下經過的一
隊堅羅精銳陸軍全收進了火場裡。
卻可憐山下開春剛剛萬物復甦的草木,讓他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山下面焦黑
的土地搭配上焦黑的殘屍,讓全營撈了個集體二等功,看把他樂的……「怎麼辦?當
然是跟他們對著幹!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再說,我們有四連長這樣的虎將,就算
是海豹來了,也照樣吞下去!」
大概是看我一個人窩在一邊有氣無力的樣子太搞笑,一連長在拍胸脯打包票的時
候,還幽了我一默,我瞪他一眼,沒說話。
別煩我,我累著呢,這幾天病魔境的功夫是越來越深,整天病容滿面的,說話柔
聲細語,辦事有氣沒力,臉色焦黃、身子更是風一吹便飄上幾米遠,自己把把脈博,
微微弱弱,就像要斷氣的絕症患者……看到自己難得的「幽默」沒在我身上收到效果,
一連長好像不太樂意,拉著我就要再調侃。
只可惜真真正正要談正事的梁營長一巴掌把他打醒,冷著臉教訓他:「不是在說
笑話,我在問,如果堅羅的特種部隊全力攻打這個陣地,你撐得住嗎?」
一連長的猴臉也嚴肅了起來,他眯上眼睛,想了想,最後也是一臉的正經回應道
:「不知道,反正就算是陣地守不住,也不會留給堅羅人什麼東西,大家這幾天不是
都在自己身上放『光榮彈』了嗎?兄弟們的氣勢絕對比堅羅人的強!」
他倒是信心十足,不過聽到「光榮彈」的名字,我的眼皮跳了跳,王顏也皺起了
眉頭,連長指導員們的臉色沒變,他們明顯地也知道這個問題,這兩天梁營長和教導
員單挑「全球攻略」,對這事倒是忽略了。
王顏的語氣有點陰沉,更多的是嚴厲:「我記得二七年以後,咱們軍隊裡就沒有
所謂的『光榮彈』了,你們現在是怎麼了,想搞敢死隊?想犯軍紀?」
他的目光在一連長的胸口上掃過,那裡的上衣胸口兜裡,手雷反射出的明亮光華
有點刺眼,如果有什麼不利的局面,這猴子只要用指頭輕輕那麼一勾,便什麼都沒了
……
這光線刺得我的眼睛眯了一下,王顏更是怒吼了出來:「你這是帶頭犯事了?一
連長,你馬上把這玩意兒給我扔掉,我們是在戰鬥,而不是去送死!你這樣子,是要
讓堅羅人把我們笑死嗎?」
一連長嘿嘿地笑了起來,只是那笑不是尷尬,而是冷森森的讓人心頭髮寒。他把
拳頭握的骨節脆響,眼神中射出的是滿滿的殺氣。
他看著臉色鐵青的王顏,對他這個以前的老搭檔,他的回應可不算客氣:「怎麼,
讓自己『光榮』不可以嗎?這個總應該比讓那些雜碎活活折磨死更好一些吧?」
他指的是小柯身受的名符其實的「毒刑」,小柯的親身經歷,明顯地給他們這些
人極大的震撼,當然,還有在我手上「不小心」流出去的光碟,他們在咬牙切齒的同
時,如果說心裡不害怕,那就絕對是騙人的鬼話。
有那麼幾天,整個營裡談論的,全是敵人的卑鄙、敵人的無恥、敵人的殘忍、敵
人的狠毒……
不過,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影響,竟然已經強大到讓「光榮彈」再度復活的
地步。
我沒有親眼見過「光榮彈」的爆發,但聽老爸講過,他所參加的對吠陀的自衛反
擊戰中,特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