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盡碎的高軍官關於小柯的事情,在他幾乎是哀嚎著答道:「正在訊問」的訊息後,
我一腳踩碎了他的腦袋。
請不要怪我,好嗎?看到自己的兄弟戰友被肢解活埋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你
們應該讓我發洩一下……
而朱翎從一個尚赤著半身的傢伙的胸口處鑽出來,亮潔的羽毛上,沒有沾上一點
汙濁的血液,它為我指明瞭方向,同時告訴我一個好訊息,小柯這小子還沒死……是
啊,還沒死……看著在地上口吐白沫,說著昏話的年輕人,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
說些什麼才好。赤裸裸的身體上,全是毒性發作時膨脹起來的血管痕跡,那紫黑的顏
色,著實可怖!
我把他攙起來,一拳轟在他小腹處,讓他把胃裡的東西能吐出來多少就吐多少,
同時也輸入一些真氣以壓制毒性,最後才把身上的「磁力避彈衣」套在他身上,現在,
可以撤了……
地上躺滿了筋斷骨折的傢伙,如果他們能夠幸運地免除一死,等待他們的,將是
終身殘疾,我充滿嘲諷意味地對這些人行了一個禮。
「貴方的自白劑如此與眾不同,我方的謝禮自然也要別出心裁,希望日後不要再
見面了,拜!」
順腳將擋著我退路的某人的脖子踢斷,我揹著神志仍不清醒的小柯往外飛奔,路
過那幾個「處理地點」時,我想了想,終於停下來,回身再跑到小柯所在的那間屋子
裡,拿出了那些人記錄用的攝影機中的光碟,這才退走。
而前面等著我的,無疑是比來時強大百倍的阻礙,不過,沒關係,當一個人生氣
時,總是會幹出點不可思議的事情來的!
一片狼藉!
已經醒過來的堅羅人畢竟不是吃草長大的,近千名全副武裝的堅羅大兵所形成的
戰鬥力,如果有效地換算為SP強度,大概不會下於五個「十二級」。
一時間狀態神勇的我,在他們瞬間形成的強大反擊力面前,也只有暫避其鋒,反
正打壞的又不是我的東西,我才懶得管!
一個照面下來,高地上的環形陣地便給打成了半殘廢狀態,堅羅人的諸多戰鬥人
員將我的去路封得嚴嚴實實,不見一絲縫隙。
當然,這對我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威脅,只是,看看身邊差不多已經出氣多入氣
少的小柯,我仍忍不住地低罵出聲道:「好狗不擋路的道理,難道在堅羅尚未被啟蒙
嗎?這樣子攔住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朱翎斂翼在我肩後歇腿兒,聽了我的話,不由得嘿嘿笑道:「攔住你,當然是讓
他們的頭頭想辦法整你,難道你以為他們真的都是吃飽了被飯撐的?」
「他用什麼整我?」表面上對這種可能嗤之以鼻,但內心裡浮動出來的不安感覺,
卻由此而強烈爆發。
朱翎開始在一邊推算道:「什麼樣的方法可以宰你宰得省時又省力呢……帶著大
批人馬圍攻?太笨了,說不定就讓你拉了去陪葬……嗯,這要是我,乾脆就在這裡埋
上萬噸炸藥,把你騙進來,堵上門,然後一按電鈕……」
你不給奇喀當軍師,實在是屈了大才啊!
我悶笑著感嘆,而半秒鐘後,我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臉上。
朱翎也別過頭來,和我面面相覷——連一隻笨鳥都能想到的計策,沒有可能奇喀
想不到,聯絡一下高地上的實際情況,想想奇喀他們沒有一個在這裡的事實……我的
娘啊!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極有默契地在我耳邊響起,震撼
著大地,而在下一刻噴湧而出的火流,則更為這難得一見的勝景添光添彩。
如此響應,至少百多個原本氣勢洶洶的堅羅大兵,在慘叫聲中倒地,再起不能,
大塊大塊墜落的岩石,讓這幕場景像極了三流的災難片……我寧願我是在看三流的災
難片!
本來喧鬧的場面一瞬間靜了下來,但當人們都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震天
的爆炸聲和哭叫聲又同時響起,震人耳膜。
又是這樣,又拿了近千條人命來為我陪葬嗎?深吸了一口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