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也缺不了香火。
鬥法
蕭展如雖然打定了主意要除去那些人,但佳兵不祥,他一個修道人無故去人家殿裡殺人總是不好,於是心思轉了幾回,還是淡定了起來,仍在觀中講道授徒,也沒去找林端穆說過此事。眾徒弟都知道那位新任領祭司觸努了他,怕他真的發怒,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見他仍是該幹什麼幹什麼,並無深究之意,漸漸也把擔心之意都放慢了。觀中上下仍是風平浪靜,彷彿從未有過那位領祭司衝撞之事。
然而一片平靜當中,三清宮確是還有一處地方與平日不同了,便是方丈左近常有些飛行類魔獸落下。自這些來來往往的魔獸口中,蕭展如也得到了光明聖殿諸人的行蹤——那位達瑪祭司自離了三清宮後,立即遣人將這次會晤的詳情上報了光明聖殿,對方也在最短時間內派出了多名高階祭司前來多倫支援於他。那些人到多倫已有兩日,仍是按兵不動,蕭展如聽那些魔獸通報,說他們日日關在殿中商議不知什麼秘謀,想必發難之日也漸近了。
蕭展如數十年前與光明聖殿曾有一戰,也不知這八十年間他們是否有所進步,或是仍和當初一般不堪一擊。不過他如今也有了眾多法寶傍身,身後又有無數弟子,早非吳下阿蒙,正好借這些人試一試他自己的本事有多少長進。
光明聖殿將有所動作之事,他只告訴了那爾遜和肯迪兩個心腹弟子,並未多說與別人,兩人聽罷,都說此事並非可以瞞得下的,但告訴弟子們時也要有些技巧,千萬不要把他們兩人是光明聖殿的老對頭一事捅出去。蕭展如聽這話聽得耳朵都生了繭子,不耐煩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兒,吃過他們那麼多虧也不知長進。你們別說這些廢話,先與我出個主意,該怎樣向觀中眾人說明那些人來挑釁之事。”
那爾遜最近老實聽他教訓的時候多,得機會再教訓師父的時候少,好容易逮著一次,正要說個痛快,卻被他搶白了一句,滿腹的箴言都說不出口,只好先認真思考如何向眾人解釋這回與光明聖殿的鬥爭。思慮許久,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藉口,就是那幾位新從吉斯神殿投誠來的祭司。“我想大概可以說,光明聖殿這回來找咱們的麻煩是因諾爾他們背叛原主前來投誠之事。這本來就是那位新祭司求見您時所提出的理由,光明聖殿應當也不會駁斥,而且這樣說,新來的那些人就會更加緊密地依附於我們,不可能再生出二心來。”
“這麼說倒也可以。反正那些人滿腹歪門邪道,皆是不可理喻之人,我素不擅這等陰謀詭計,到時他們若放出什麼流言,還要靠你們二人多多參謀,代我處置。若是他們文的不成要與咱們動武,到那時候你們就只管將事情全交與我,我一人就算單挑他們全聖殿之人也不在話下。”蕭展如倒還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這兩個徒弟都比他們壞得多,遇到這種事有人能代他出頭自然是最好不過,便安心放手由他們籌備。
那爾遜和肯迪不久便在觀中放出流言,甚至宮中也知道了新任的領祭司為了爭權奪勢而對神使不敬之事。諾爾不到一日間就去見了蕭展如三次,求他不要聽達瑪等人胡言亂語,懷疑他們對神的虔誠。蕭展如背地裡將此事當作笑話說與兩位徒弟聽,可惜能笑得起來的只有他一個人,那爾遜和肯迪心中都對即將來臨的考驗充滿憂慮,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又過了數日,那爾遜和肯迪自宮中迎來了一位傳令官,說是光明聖殿聽說了兩位神使降臨到多倫,新派了幾位祭司來到提蘭,想借此機會向他們求教,訂於三日後舉辦一場辨論會,想與神使大人一同討論神的教義和神灑佈於人間的福音。那位傳令官說得天花亂墜,那爾遜和肯迪兩位又怕他聽不懂,頻頻插話,蕭展如便懶懶地坐在椅子上聽著,直到三人都就說話了才道:“不就是他們要與我鬥法麼,這事好辦,你們去問清他們要怎麼比。文來文對,武來武對,他們人多,咱們這裡人也不少。”
他一句話便了了事,別人卻都忙了好幾天,那爾遜和肯迪在細務上全權處理,最終與達瑪定下十日後在王都中心廣場上各自舉辦祭禮,並在祭禮後比賽講道,最後則是關於神學典籍內容的辯論。
別的好說,那辯論會他們卻難有勝場。光明聖殿兩萬年來專研各種神學典籍,蕭展如自不必說,那爾遜和肯迪對神學的瞭解也只是泛泛,而新投奔他們的那兩批祭司和神官也是一樣沒用,剛只聽說了要與那幾位光明聖殿空降來的祭司辯論,就都變了臉色,連說不肯。那爾遜和肯迪煩惱不已,問蕭展如是否要把林端穆也請回來,大家一起商議個章程,好應對這次比試。
蕭展如知道林端穆正在外國傳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