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幼鳥,大鳥都逃走了,剩下的白鳥只能委實留在這裡。我四周望了望,見師父沒有來,便來到那棵古樹下,古樹太大,我抱不了,要爬上去,非得用柴刀不可。如果用柴刀,師父一定知道我爬過樹,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很想上古樹上去看一看,看裡面是不是有小白鳥,救出一隻小鳥,也算是報我上次食一隻白鳥的恩情。
顧不得這麼多,我找到那隻3米長的柴刀,用力砸進樹身裡。一刀便砍進樹裡面,我借柴刀之力,讓自己的爬上最矮的一個枝頭。右手抓到一根枝,左手揮刀又砍,就這樣,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步步為上,爬了樹頂。一個很大的鳥窩裡,傳出一隻小鳥的哀叫。我這才知道自己想的沒有錯,的確有一隻白鳥就在這裡。
找到窩口,向裡面望去,只見一隻全身沒有長毛的白鳥伏地窩裡,兩隻眼睛還沒有睜開,鳥頭很圓,嘴巴出奇的寬大,還沒有嘴角形成。可憐的小鳥兩隻藍色的腳還不能站起來,就像尾巴一樣,擺在已經後面。全身光的,身上的青筋一根根顯出來。我伸出手,將鳥抓出來,然後將它放入衣裡面,給它保溫。小鳥還是第一次接碰人類,驚叫著。
爬樹容易下樹難,萬一摔下來,我這條命可能就沒有了。這棵古樹差不多1000米高,巨大無比,我的身體只能承受20米左右的高度,像這樣的高度,我摔下去,豈會有命。我下樹時相當小心,一是顧及自己,二是顧及衣裳裡面的小鳥,生怕不小心,將它搞死。還好,我挺小心,不久,下了一半,下了一半,我手情好多了,因為爬得太累,在樹中央,抓著一棵杆,休息了一會兒。
當第二次往下走的時候,我沒有再休息,一直下到只有50米左右時,才放心休息一陣。我想這點高度,只用片刻,就能下去了。我用探著小鳥,小鳥還在叫,就在我用手摸到它的時候,突然我覺得有一種東西涼涼的,粘在我的肚皮上。我的大腦馬上反饋出一個資訊——這小鳥剛才拉了便。我眼睛一閉,老天,這小鳥也太無恥了,我好心還救你,你竟在我的肚皮上拉屎,我只能哭笑。一不注意,插入杆間的柴刀落了下去。
我大吃一驚,沒有柴刀,我怎麼下去啊!我覺得很失望,坐在枝杆間,不知所措,我希望師父此時出來救我一把,於是上樹上大叫幾聲“師父”,沒有人回應,我只能嘆息。沒辦法,我不能老呆在樹上,就算死,我也在往下走。就這樣,我抱著大樹,試著用左手緊鉤樹皮,我不能兩手抱,因為鳥在我的肚子邊上。
一不小心,我的手沒有抓緊那樹皮,小塊樹皮脫落,我馬上覺得失去重心,全身往下落去。50多米的高度,我自認生命已到盡頭。落了一半,我突然感覺到有兩隻手摸到了我的背心,將我接著,下落時,我覺得到身體輕輕飄浮。
是師父救了我,下來時,我沒有謝他,他不喜歡別人對他說謝謝。這一時,我一反常態,顯然異常開心,第一次用爽朗的笑聲問了一句:“徒弟,沒事吧!”
“是的,師父,我救了一隻小白鳥。”
說完,我將小白鳥從肚皮外掏出來,光著身子的小白鳥腦袋一晃一晃的,顯得那麼無助,可憐。師父一見,便悽然說了一句:“這隻小白鳥沒救了,你將它扔到火堆裡去吧!”
我吃了一驚,好不容易將一隻小白鳥救出來,似乎搭上性命,師父一句話,就要結束小白鳥一殺命。我豈會同意,便說:“師父,讓我親手將一隻有生命的鳥扔進火堆中,我無法做到,我決定養活它,就算它不幸死了,我也不感覺有什麼遺憾。”
師父沒再說什麼,只是嘆了一聲。也許正象他說的一樣,想將一隻沒有長毛的小鳥養活,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不是專業養鳥人,似乎做不到。他不再理我,還是將火堆鋪好,準備讓我進行第二次的火烤鍛鍊。在師父做這些事的時候,我便用剝過的獸皮,包成一個窩形,讓小鳥伏在上面,同鳥說著一些它聽不懂的話。
到了晚上,我吃著烤好的獸肉,小鳥也餓了,正張開嘴巴,要吃東西。我不敢拿獸肉住它嘴巴里塞,它吸收不了。於是,我便將嘴巴里嚼碎的獸肉吐到它的口裡,小鳥吞下去,那吃東西的樣子可愛極了。我畏飽了它,再自己吃。師父見我那麼關心一隻小鳥,眼神中似乎含著些什麼。也許他也曾經有過內似的經歷吧,這一點,我無法從他的嘴裡得到證明。
第二次脫下衣服,坐入火海之中,我最放不下心的,還是那隻小白鳥。我覺得那隻鳥很可憐,像那樣的鳥,應該給它一個值得驕傲的名字,我將那隻白鳥,取名為:仙鳥。在取這個名字時,師父在一邊悄悄笑了。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