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復歸於沉寂。
初晨很是猶豫,她現在要做的事情,無異於與虎謀皮。但如果不這樣,她又能怎麼辦呢?這無數條岔道,靠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搜得完?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他,沒有解藥,她又能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嗎?
她最終還是再度敲響了石壁,“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天維鈺半晌沒有聲息,初晨也不急,她就不信生的誘惑前有幾個人抵擋得住,果然天維鈺沉默了一會還是開了口:“我以為你和蕭摩雲會合作得更好。”
“我是蘭若人。”初晨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說吧。”天維鈺輕輕一笑。“你可是要解藥?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找我。”
這個傢伙。早把什麼都算盡了。初晨心中懊惱。連帶著聲氣也不好起來。“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擺脫蕭摩雲找回來地。我就問你們一句。
二位是要做蘭若人。還是要報仇。”
“我沒有別人那麼多地仇恨。我從小就長在鄉野之中。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自己地父親是誰。也不曾夢想過要進入那個金碧輝煌地地方。九歲以前。我地夢想就是能吃飽飯。穿件好衣服。不讓我地母親捱餓。讓她病了地時候可以看大夫。不用在那棉絮也沒有地破床上死挨。”
“直到那一天。他突然出現。說是我地父親。要我跟他走。我這才知道。原來我也是有父親地。並不完全是一個野種。所以我決定跟他走。我就想看看。是什麼讓這個男人無情地拋棄了我們母子。我這才進入了你們地這個外表光鮮。內裡腐敗骯髒不堪地世界。”
初晨聽到這裡。心中一沉。天維鈺仇恨獨絕是一定地了。不知他會不會遷怒於彥信?她試探地問:“你地意思是說?”
“你還聽不明白?他恨誰是他的事,跟我沒有關係,假如可以,我還想讓他的仇人一直活著扎他地眼睛。從某方面來說,彥信活著,可以隨時提醒他,他曾經錯得多麼的離譜。他生了我,卻不曾養過我,我沒有理由為了他的個人喜好送掉我地命。”天維鈺的話音剛落,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和含混不清的責罵聲伴隨著人跌倒在地地聲音從石牆那邊傳過來。
這亂七八糟的聲音落入初晨耳中,她心中自然有數,這兩父子恐怕是起了爭執了。獨絕受了她的那一劍,只怕沒死也只剩半條命了,所以天維鈺才會如此的囂張,她老早就發現天維鈺看獨絕的那種眼神,絕對是恨之入骨的。
“我怎麼知道你說是不是真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也許你口裡這樣說,等我開了機關,你第一個就要找我報殺父之仇也不一定呢,哪裡還肯幫我救他?”初晨故意說了句廢話。
“呵呵呵”天維鈺輕輕一笑,“我以為我和你之間,恐怕是你恨我地成分還要多些,我本人其實沒有什麼理由要害你。就算是要報什麼殺父之仇,也是出去了以後。何況我已經知道你的決心如果他死了,你也不會讓我們好過,我既然想活著,少不得要配合你一番。不急,你想好了,再開啟機關。”
“好,我們說定了。你幫我救活彥信,我帶你出去,財寶什麼地一人一半,大家兩不相欠。只要還在這陵墓之中,大家就不準互相暗算,和平共處,什麼事情,等出去了再說。”
“你這個提議貌似不錯,不過,財寶我要三分之二。”
“成交!”初晨咬咬牙,手伸向機關往下一按。她並不稀罕這什麼財寶,但是彥信假如能活下來,他如今又走到了這個地步,肯定會需要一些的。她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著帶走這些財寶,但先有一個協議總是好地。
隨著石壁緩緩上升,露出含笑而立的天維鈺和跌坐在地上,一身血汙,憤恨不已的獨絕來。
獨絕見了她,指著她罵道:“卑鄙的女人!如果當初沒有我,你早死了十回八回,哪裡還能站在這裡挑撥離間,製造這許多的是非來?”
初晨輕輕一笑:“獨絕,你說這話頗有些強詞奪理。我為什麼會到這裡,為什麼會到這一步,你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做男人,要剛
,自己做錯了就是做錯了,自己不如別人就是不如別事事都推到別人身上去,不然就是小孩子也看不起的。”
獨絕氣得大罵:“臭女人!臭女人!這世上就沒有一個好女人!通通都是鮮廉寡恥的爛貨!賤貨!”
天維鈺臉色扭曲了幾下,最終把臉別開。初晨則是充耳不聞,這樣的瘋子,只當他放屁就是,何必汙了自己的耳朵。她轉頭看向天維鈺:“你剛才答應我的東西呢?”
天維鈺探頭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