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一來,就太麻煩你了。”
林勉心中狂喜,卻佯裝平靜道:“咱們是好朋友好兄弟,還說麻煩這種見外的話……那我今晚就來?”
池長靜心中一突,忙擺手道:“不用忙,不用忙,我自己先學一下,把不懂的都理出來,再一口氣向你討教罷。”
話雖然這般說,臉還是微微紅了。
他自然會想到,今晚也許葉青松要來,畢竟第一天到帳房來,老爺會來問問情況如何。
林勉難免會感到失望。
“那以後再說。”
他又教了池長靜一些,覺得心情很是舒暢。
跟池長靜在一起,就是說不出的自在,心情也會變的很好很好。
只可惜,沒過多久劉長峰就將他叫了過去。
還特意叫到放碎銀的內室。
“你剛剛跟那人囉嗦些什麼?以後少跟他接近——”
林勉望著劉長峰拉得老長的臉,不禁愕然。半晌才回過神,明白了自己的岳父說的是什麼意思。
林勉低下頭,一付洗耳恭聽模樣,卻沒有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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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兩三聲人間改歲,梅花四五點天下皆春。
轉眼前,又是一年春來到。
新年之始,葉青松的心情同那些穿著新衣到處撒歡的小孩子們一樣的開心。
折磨了他將近半年多因婚事引起的微微波瀾,因為時間的推移而逐漸平靜。
看看全家平和,每人安穩度日。
本來以為族長的女兒會是很難搞定的人物,誰想竟這般賢慧知趣。她應該也知道池長靜的事情了,在他面前卻隻字不提,且神情一貫平和。
他的小靜從最初的激烈反抗到現在的坦然接受,這讓他鬆了老大一口氣。
而從年末直至正月裡,小靜一直眉開眼笑的,讓他覺得應該早點讓小靜去帳房學習。
再者,從杭州書院回來的大兒子葉瑾僅僅一年沒見,長高了很多,雖然才十一歲的年紀,在瞧這身子骨,將來一定會跟他一樣高大了。
整個人知書達禮,從外表氣質而言,根本沒有人認為他兒子是個商人之子,瞧起來就象官宦家的子弟。
從一開始,葉瑾要跟叔父的小兒子葉丹楓一起到杭州某書院學習,他那個不放心啊。
叔父的小兒子葉丹楓那鬼機靈的,心眼多而且滿腹的歪門邪道……其實也不用想,光看叔父他老人家的作派就知道了,兒子隨父啊,一模子印出來的。
葉丹楓年紀雖小,論輩份卻是他的堂弟,自己的兒子還得管這小鬼叫堂叔。
葉瑾一回來,李清慧大概會很開心罷,大概會多了一絲人氣了罷。
正月裡,葉青松全家男女老幼都要到集裕村裡去祭祖。
這種場合,池長靜根本不可能去了。
終於可以清靜幾天了……
這樣想著,突然又想到,應該告訴林勉啊,叫他晚上來。
偏偏林勉一直沒有再來葉府,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池長靜百無聊賴的打算回房,自己用功。
當他回到院子,卻見院子中那株大槐樹下襬了一張木桌,圍了五六個人,不知道在看什麼熱鬧。
池長靜忍不住上前幾步,原來是一群僕傭正圍著一個老者,正在算命。
大過年的,葉府裡頭怎麼會有算命先生呢?
他很是好奇,也駐足細聽。
“還有誰要算……哎,你算麼?反正又不收錢。”那老頭捻著鬍子,環視四顧。
“我來,我來。”那些年青僕傭個個心懷夢想,人生充滿了希望,此時爭著要算。
池長靜的腳步卻緩緩後退,他回到房,卻透過窗戶一直注意著院中的情形。
直到人都走光了,那算命老者彷彿要收攤了,池長靜忙到了房門口,叫住了算命先生,把人叫到自己房中。
“算命真的不要錢麼?”池長靜覺得很好奇。
“因為你們主人家事先付了銀兩,只要是府上的僕傭,算命測字一概不再收錢。”
池長靜心道:葉青松竟然會做這種事,倒瞧不出來。
“這位小哥是想求財、問運勢還是問婚娶之事?”
池長靜有些羞澀,但又無其他人在,便道:“我全部都測測可以麼?”
不知道,以後他是否能大財,運道好不好,是不是還能成家立業呢?
很好奇,那麼憧憬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