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婚手續徹底辦完再說吧!”
看到他霸道的樣子,顏行書心中很是不滿,更多的是深深的悔意。他後悔自己當年為什麼將初曉拱手讓給一個完全不懂得珍惜愛護的傢伙。這個傢伙是如此的自以為是,只是將她當做附屬品一般強佔著。這次,他絕不會讓步,一定要將初曉帶離這個傢伙的身邊。
還未等顏行書動手,晏初曉就被江湛遠的大動作弄醒了。這回是徹底的清醒了。她看見自己再次與江湛遠親密接觸時,大驚失色,頓時酒意全消。
晏初曉忙掙開他的懷抱,同時驚訝地發覺到一旁嚴肅的顏行書。這到底是怎麼一個狀況?兩尊她今生最不想見到的大佛居然齊刷刷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江湛遠冷笑道:“這麼③üww。сōm快就醒了?看來在自己的丈夫懷裡還是沒有情人懷裡舒服吧!”
聽到他這句不對味的話語,晏初曉心裡窩火,吃飽了沒事幹,又來找晦氣是吧?她毫不示弱地回擊道:“看來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躺過許多人的懷抱,就屬你的最沒水準,沒意境。既然什麼都明瞭了,請你以後不要做不識趣的事!”
江湛遠的臉頓時像是火燒圓明園一般,火光接天。他漲紅著臉,怒斥道:“晏初曉,原來你就是這種放蕩的女人!許多人?看來你除了眼前這個,還有很多情人啊!我真是瞎了眼,會糾纏你這種女人。你這種人只會敗壞我的名譽…。”
“江先生,請你閉嘴!”顏行書緊皺眉頭,厲聲打斷,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問緣由指責,羞辱自己的妻子?她明明說的是氣話,你會不知道?還是,這原本就是你的丈夫所為?”
“好了,學長,讓他罵吧。我倒想看看從一個搞高雅藝術的鋼琴家嘴裡還能冒出什麼骯髒的東西。”晏初曉平靜地說道,竭力保持沒有受傷的表情。為什麼他倆在一起總要互相鬥氣,互相傷害?
“我骯髒?”江湛遠冷笑道,“現在看來你倆還是挺登對的,一唱一和。晏初曉,不要再找藉口了。今晚就把話說清楚吧!我在那邊等你,你和你的情郎告別後就來做個了斷吧。”說著,就朝前面走去。
晏初曉心裡有準備,即刻下來他要給自己攤什麼牌。她轉向顏行書,若無其事道:“學長,你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我在這兒等你吧。看他那種樣子,我怕…。”顏行書關切地說道。
“不用,真的不用。”晏初曉忙擺手,泰然自若道:“他不敢怎麼樣,我心裡有數。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回去吧。”說著,她轉過身,朝江湛遠走去。
顏行書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先行離開。
江湛遠意識到她已經來到身邊,沒有轉過身,神色冷峻地說道:“晏初曉,我再鄭重問你一遍,你真的鐵了心要和我離婚?”
他終於肯把這個問題擺在桌面上來談。晏初曉頓時有了一種輕鬆感,這場長達3年的戰役終於快要看到終點。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場戰役最後的結局註定是以他倆的分手告終。一切都看明白了,她也不再有遺憾。想到這,她冷靜堅定道:“離婚吧。我從來沒有動搖過。”
聽到這句話,江湛遠不由捏緊了拳頭。他轉過身,決絕地說道:“那好,我會盡快簽字。也請你抽空和我回一趟L市,辦妥該辦的手續。”
晏初曉不看他,眼神空洞地盯著樓道口,腦袋空空地答道:“好。”說完,她就面無表情地朝前面走去。
江湛遠沒有看她的背影,朝另一個相反的方向走了。他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回頭,就這樣一直往前走。可是在開車門時,他還是忍不住瞟了一眼樓道口。那兒是空蕩蕩的,她早已不見了蹤影。
江湛遠嘆了一口氣,她就是這樣。該愛一個人的時候,絕不拖拉;該離開一個人的時候,徹頭徹底。
晏初曉久久地站在一樓的第一階階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無端由地邁不開腳步。她靜靜地聆聽著外面的發動機聲響起,車子開動的聲音,漸遠的聲音。直到外面重歸深夜的寧靜,她才扶著樓梯欄杆一步一步拾級而上。
又是一個無眠的深夜,往事洶湧。在她的窗戶外面有一彎細眉兒般的月牙,微弱的光灑向她的床。她眼神虛空地望著天邊的月牙,月牙輕移緩步,最後藏於幾朵烏雲後。她輕輕地在黑暗撲過來之前閉上了眼睛。
舊雨適至,雲無心以出岫
第二天,傾盆大雨。晏初曉一如往常地上班,接待病人,儘量使腦子像陀螺般高速旋轉,無暇想更多的事情。
快要下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