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會請最好的律師,拿出最有力的證據來證明真水流年,桃花影落都是屬於我Jessica一個人的!同時我會追究你剽竊罪名到底,讓你身敗名裂!”
江湛遠輕蔑地笑了一聲,冷冷道:“你錯了,Jessica,這些曲子是誰作的只需要曲子的主人證明就行,我會讓這一切物歸原主的,那麼法庭上見吧!”說完,他就拉著愣住了的晏初曉決然離去。
既然下定決心和Jessica打官司,江湛遠就和周凱開始籌劃準備起來。律師方面,他們請到了知名的M市律師渠楓,這還是晏初曉的大學朋友夏瑜全力介紹的。在他們最艱難,不讓人相信的境地,夏瑜能相信江湛遠,並且提供幫助,這對於晏初曉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除了律師,他們還打算找出那個竊取曲譜給Jessica的人,應該是公司裡的人沒錯。為此,周凱還特意偷偷觀察公司內部的人,特別對Jessica身邊的經紀人欣姐,助理Cherry留意頗多。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展著,就只等開庭的日子。在這焦頭爛額的時候,晏初曉突然想起王太太描述錢旭東死的疑點的事。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她肯定Jessica身邊有一個幫手,幫助Jessica掩飾身份,消除作案時間。總之,錢旭東之死絕對不能忽視。
晏初曉驀地湧上一種奇怪的想法,她也許得去一趟巴黎。巴黎,是所有一切的開始,她在那兒發現Jessica,繼而捲入她的陰謀之中,好朋友接二連三受到牽連……或許,在那裡,她能找到線索,她有預感。
在周凱的家裡,她把自己要去巴黎的事簡要以因公出差的方式說了,拜託在這段時間好好照顧湛遠,在他被外界攻擊誹謗時多費點神。最多三四天,她就會趕回來。
看著她為丈夫緊張兮兮的樣子,周凱笑著打趣道:“總算等到這麼一天,晏初曉會在乎擔心起江湛遠。……現在看你們夫妻患難與共,互相為對方著想的恩愛樣,我周凱還挺羨慕的。”
“得了吧,你還羨慕?我可聽湛遠說,你和蘇北交往上了,天天偷著樂呢。動作蠻迅速的!”晏初曉嗔道,笑問:“誒,啥時開始的?好像你們倆交往就是一眨眼的事,連常在你身邊的湛遠都沒有反應過來。”
周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靦腆道:“就是……就是有一晚,開車在路上碰上她,她當時不知怎麼的,邊走邊哭,哭得挺傷心。我很心疼,就拉著她在酒吧想和她排解內心的難過。那晚,我們聊了很多,小北說她一直生活在痛苦中,其實她一直有一個很愛的人,深埋在心底,可是那個人卻只是利用她,不斷讓她絕望痛苦,她為了他,已經迷失了自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當時看著她滿臉淚水,無法自拔的樣子,我一衝動,就把對她的愛慕全部說了。那個男人不稀罕她我稀罕,我要照顧她,讓她安定幸福,幫助她從痛苦中出來。……弟妹,你相信我,雖然當時我是喝了酒,但那番話我是清清醒醒地說出,我對小北是認真的,我要對她好,給她幸福!”
晏初曉信服地點點頭,疑惑道:“我相信你的話。可是蘇北她沒有什麼深愛的人啊,這些她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我也不知道她生活在痛苦之中。對了,以前讀大學時,她一直單著,除了和寢室我們幾個打交道,就只是獨來獨往,從沒交過男朋友。”
她雖是疑惑,但周凱卻是篤定萬分。他定定地看著晏初曉身後,真摯堅定道:“不管小北的過去是什麼樣子,她的現在和未來我要了。我有自信,能給她一輪更大更溫暖的太陽。”
循著他的視線,晏初曉詫異地轉身。牆上釘著一幅油畫。
她不由自主地起身,端望。油畫上是黑黢黢的城市,沒有燈,死寂一般,被無邊無際的夜色浸染。唯一讓整幅畫有點亮麗色彩的,是天際處一點紅,像是太陽。這幅畫像是畫早晨日出的時刻,卻又不像。畫中全無太陽昇起,萬物生機復甦,光芒萬丈半點氣息,可偏偏名字取的是《芒》
“是小北畫的。”一旁的周凱解釋道,“小北說,天邊的那一點就是她的太陽,稀薄微弱,不足以溫暖她,甚至說不定哪一天這點太陽就被黑暗給吞噬了。當時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小北的過去可能很苦,這幅畫大概就是她內心的反映,無助茫然。所以她才想畫太陽,才會咬破手指用血點上那點太陽……”
晏初曉久久地盯著《芒》,恍惚道:“是麼?她竟然會畫畫?……這些,我一點都不知道……”
一星期後,在琴室裡,Jessica反覆拉著桃花影落裡的曲子,不由蹙起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