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迅疾,雨薇斬斷她們的情誼只在頃刻之間。她還來不及想許多,就被雨薇冠以“陌生人”。真的沒有想過,就因為雨薇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她才害了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姐妹。
“晏醫生,怎麼,好姐妹也沒能留你在病房說說話?”
她打起精神,轉身面對那個女人。無論她現在多麼落魄,成為孤家寡人,她也決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失掉尊嚴。
幸災樂禍。因為去了一趟雨薇的病房,Jessica的臉有一種說不出的飛揚。
晏初曉仔細打量著她,平靜道:“怎麼可能?……拉的小提琴很好聽,可是怎麼長著一張如此醜陋的臉,擁有著一顆世上最惡毒的心?”
Jessica的臉稍稍抽搐了下,但仍不失優雅地笑笑:“還好吧,我的臉和心,除了晏醫生不能接受外,其他人還是很待見的。不然昨晚,就不會有那麼多人來我和湛遠的音樂會了。”
“昨晚的事,又是你的傑作吧?”她平靜地問。此刻,她想證實這個女人到底有多惡毒,能像三年前一樣在她面前炫耀她的心機。
“杜雨薇流產,而且恰好是老鼠作祟,的確應了我的言。”她玩味道,“我想說不是,你肯定不會相信。不過,晏小姐,你就算告到警察局也好,我是沒有在場作案時間的,湛遠,可以當我的時間證人。”
“沒有作案時間,但是你肯定有幫兇。”晏初曉不卑不亢道,“沒關係,承認就好,我心裡有底,會把那個幫兇揪出來,找到證據讓你坐牢的!”
“期待著。”她仍是微微一笑。
晏初曉不想和她廢話下去,便轉身欲走。但身後Jessica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地響起:“聽說,你和江湛遠住在一起了?”
江湛遠!又是江湛遠!
晏初曉眼睛閉了一下,猛地轉身,歇斯底里道:“這次又是因為江湛遠,對不對?!我說過,不再要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你稀罕你就快點拿走!我什麼都不會和你爭!……你要是有火就儘管報復我,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雨薇牽扯進來?!一個嬰孩,你也下得了手?簡直喪心病狂!……沈惜玦,這次查到你,我不會輕易放過你!你等著,等著我找到證據讓你吃牢飯!”
Jessica耐心地聽她講完,毫不動氣道:“找到證據?晏醫生,你情緒這麼激動,還怎麼找證據?放鬆點,冷靜點;我還等著你帶來證據來抓我。”
說完,她就嫋嫋婷婷地坐進停在路邊等著她的轎車。
晏初曉狠狠地用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水,她說得沒錯,自己要爭氣,冷靜點,不能再衝動。她要堂堂正正找到證據讓這個女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拖著沉重腳步進門時,就看見江湛遠和周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沒有打招呼,晏初曉徑直開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就想進房間。
“你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是不是病了?”他的視線從晏初曉進門時,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晏初曉面無表情地朝房間走去。但是這個該死的男人並不放過她。
沒聽見回應的江湛遠迅速站起來,截住她,大著膽子用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
晏初曉頭一偏,惡狠狠地拂開他的手,厭惡道:“走開!”
可能因為剛才和Jessica吵架太大聲,她的聲音沙啞且變調,一句“走開”被誤聽成“周凱”。
正全神貫注盯著電視的周凱扭過頭應道:“咋啦,初曉?”
“沒事。”她心情稍稍平復道。
“還說沒事?!額頭這麼燙,嗓子都啞了。這些明明都是感冒生病的症狀。你一個醫生怎麼偏偏不懂得照顧自己?”江湛遠輕責道。他邊拉著晏初曉到沙發坐著,邊絮叨道:“你先乖乖在這兒坐著,我去給你拿體溫計,絞毛巾敷額頭。如果是高燒的話,你還得跟我去趟醫院……”
晏初曉不清楚自己怎麼想的,無端由反抗不起來,任憑他拉著坐到沙發上。
“對嘛,這樣多好,別一見到湛遠就像仇人似的。”周凱笑著打趣道,“那小子好像等你生病很久了,練得挺嫻熟的嘛。一逮住機會,就立馬錶現!”
晏初曉不為所動,依舊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視。電視裡放著的是昨晚江湛遠和Jessica音樂會的重播。
奇怪,在他們合奏完《琴韻星空》後,音樂會就已經結束了。電視定格在他們倆出來優雅地謝幕的畫面。
“最後一支曲子不是《Right 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