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食言,以忙為藉口來搪塞;她鬼主意多,會突然裝暈倒嚇唬你,你就中計,讓她明白你在乎她………”
回憶起過去她的種種,江湛遠臉上漸漸流露出笑容。那些和她在一起的點滴,她留在他記憶中的一顰一笑,如今讓他感到幸福。這種他追求的幸福,快樂,快要失去時,他才發現,未免太遲了吧。
他頓了頓,最後黯然道:“千萬不要給她吃魚尾,魚尾,給她帶來過痛苦的記憶。”
顏行書耐心地聽他講完,微微一笑道:“江湛遠,你說這些是打算幹什麼?是準備把初曉讓給我麼?”
“我配不上那個讓字,只是適時放手,不再阻擾她尋找幸福的腳步。初曉不需要誰讓,她懂得選擇她愛的人。”江湛遠平靜道。
“哦?那你認為她愛的那個人是我?選擇的那個人是我?”顏行書饒有興趣地問。
“大概是吧。最起碼她愛你,不會再痛苦,心能更放鬆點。兩個人在一起,不會再猜忌,鬥氣,相互依偎在一起,給彼此最誠摯的信任和舒心,這些你都能做到吧?”江湛遠看了看手術室,落寞道。他沒能做到的,他希望眼前這個男人能做到,做得更好。
顏行書沒有給他答案,而是緩緩將目光移至他身後。
他觸電般地聽到身後那個熟悉而嘲弄的聲音:“你說這麼多,早幹什麼去了?”
江湛遠欣喜地轉身,看見了臉上髒兮兮,頭髮亂了,正怒氣衝衝瞪著他安然無恙的晏初曉。他的思念決了堤,快走幾步,情不自禁地張開了雙臂。
他猶疑了,想起剛才發下的誓言。如果初曉安然無恙,他就不再牽絆住她。想到這,江湛遠黯然地垂下手。
晏初曉淡淡地審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知道他又要唱哪一齣。正揣測之際,她瞥見手術室裡的燈滅了,幾個醫生走了出來。
江漢春風起,冰霜昨夜除
晏初曉繞開他,快步走向為首的一個戴眼鏡的醫生,緊張地問道:“陸醫生,衛鋒情況怎麼樣了?”
陸醫生緩緩摘下口罩,帽子,和藹道:“放心吧,他沒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險。好在匕首捅進去的地方偏了,沒有正中心臟。只是失血過多,待會就能醒過來。”
晏初曉輕舒一口氣,感激道:“謝謝你。”
還未弄清楚狀況的江湛遠疑惑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手術室裡的人到底是誰啊?”
“是衛鋒。”顏行書解釋道,“初曉被綁架時救她的一個男孩子。他為初曉捱了一刀。”
顏行書轉向怔怔發呆的晏初曉,關切問道:“你剛才筆錄做得怎麼樣了?還記得綁你的歹徒嗎?”
晏初曉晃過神來,口不對心道:“哦,我不記得了,被綁的時候一直蒙著眼。”
顏行書敏銳地捕捉到她一絲慌亂的神色,但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鎮靜道:“看來要等到他醒來,才能得知那夥歹徒的身份。初曉,我們去病房等吧。”
“好吧。”她應道,心事重重,跟著他朝病房走去。
江湛遠落寞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他知道他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初曉平安無事,他已別無所求,但是他還是管不住自己腳步,也走向病房。他對自己說,反正會離開她,知道她發生什麼事情的真相也是好的。
病房裡,衛鋒漸漸甦醒,疑惑地看著床邊的晏初曉,還有兩個氣宇軒昂的陌生男子。
“你醒了?感覺好多了麼?”晏初曉欠了欠身,關切問道。
他點點頭,盯著她,疑惑問道:“你又返回來救我了?”
“是。其實我是要和你說對不起的,想都沒想,就一個人落荒而逃。”晏初曉自嘲地笑道,“我膽小的,連自己學過跆拳道都不記得了。”
“你別這麼說,其實獨當一面,保護你的感覺挺好的。”他不顧旁人在,含情脈脈道。
他這樣直抒胸臆,讓現場三個人都尷尬萬分。晏初曉微微張嘴,不知說什麼好,又抿起嘴,微微低頭;江湛遠心顫了一下,垂下的眼光又遊離在背對著他的初曉身上;而顏行書,淡定若常,細細打量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男孩子。
“衛鋒,你還記得和你搏擊,捅你一刀的歹徒的樣貌嗎?”顏行書開口問道。
見衛鋒驚詫,懷疑看他的神色,他解釋道:“我是檢察院的,本來這些問題不該我問的,但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和她今後安全的考慮,我想了解清楚。”
“沒,我沒看到他們的樣子。他們……他們都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