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宣傳,席上的人都不約而同“青睞”這道菜,惟有晏初曉另類地在吃別的菜。
“江太太,你怎麼不吃?是不是夠不著?”Jessica含笑問道。
姑娘我愛吃哪碟菜就吃哪碟菜,你管得著嗎?弄得像當家主母似的,給誰看啊?晏初曉本想噎她一句,卻見江湛遠已經夾了一條蘇眉魚過來。
江湛遠貼心細緻地將魚尾折斷放置在她的碟子裡。這些都是他在大學期間吃魚時慣有動作,晏初曉也習慣使然地接受。
當將魚尾上的肉搛至嘴裡時,她突然看見正坐在對面的Jessica也愉悅地吃著魚尾上的肉,筷子不由停滯了。Jessica發現了其中的玄妙,直了直身子,繼續對她溫婉地笑著,興致勃勃地享受著魚尾。
原來她才是那個真正愛吃魚尾的人!原來是因為懷念她才保持的這個習慣!原來大學期間在他眼裡,和他一起吃魚的人一直是她!
江湛遠覺察到晏初曉的不對勁,也看見了她和Jessica目光對視的不自然,兩人都吃著魚尾。反應過來後,他不由慌了,趕忙補救,用筷子想將妻子碗中剩下的魚尾搛走,但是卻被晏初曉用筷子制止了。
她迅速撥開江湛遠的筷子,緩緩搛起剩下的魚尾,面無表情地將它連骨頭帶肉地吞進去。惟有這樣,她才能挽回一點已經失去的尊嚴。
他不寡情,但卻多情,多情到和她戀愛,結婚都一直帶著舊愛。
原來有這樣一種愛。可以在舊愛的舊址上,建立起新顏,無論時間怎樣流轉,舊貌永遠是新顏的一部分。她的新顏中居然有著Jessica的影子……
宴席上,依舊是歡聲笑語,言笑晏晏。她像是抽走了元神一般,徑自喝酒吃菜,與眼前的這所有一切保持著隔岸觀火的距離。
一頓飯的時間說短不短,她發現了一些事,想明白一些事,也黯然放下一些事。有些事,明知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愛別人也不放棄,因為放不下;有時候,明知路沒了還在前行,因為習慣了。
杜鵑啼血,半空月影流雲碎
江湛遠在開車時,緊張地看著妻子。從他彈完鋼琴後,她就不言不語,臉色黯然。
正當他準備打破沉默時,車子陡然軋過一塊石頭,晏初曉又幹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