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周先生同臺演出感到疑惑吧?”
眾人果然大惑不解。Jessica趁勢落帆道:“我和周遊先生有很大的緣分。大家應該知道我原來是L市本地人。我的小提琴是在L市學的。在這裡,我並不是舉目無親,有著兩位和我一起學琴的師兄。他們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親人。周遊先生是我的大師兄,而我的二師兄就是音樂協會的江湛遠先生。”
臺下一片譁然。音樂協會里好多熟識的人紛紛把目光投向正發怔的江湛遠。而晏初曉冷冷地打量著正認親的Jessica。
Jessica抹抹臉上的淚水,居然衝周遊和江湛遠笑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能到臺上來嗎?我想謝謝你們一直支援鼓勵我。”
周遊很快站了起來,催促著猶豫的江湛遠,一起上了臺。他們倆剛剛上去,Jessica就快步上前一一和他們擁抱,這時,臺下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作秀呢!晏初曉不待見地冷眼瞧著臺上。她明白這個女人故意花這麼大成本,宴請賓客,煽情流淚,說到底還是為了江湛遠。抱周遊是假,重頭戲還是與江湛遠擁抱。
當著她的面和自己的丈夫公然擁抱,晏初曉心裡直恨得淌血,心裡一秒一秒地數著這個擁抱持續的時間。醋罈子翻了又翻,晏初曉不是滋味,舉手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可能喝得太快,她突然引起一陣反胃,乾嘔了一聲。
這聲乾嘔,像摔碎的盤子一樣響亮刺耳。立馬有人灼灼的目光轉向她身上,彷彿在看一件掃興,大煞風景的東西。晏初曉也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反應感到難堪,低著頭,不敢再明目張膽用示威的眼神看向臺上。她不斷在心底扇自己耳光,提醒了在這女的面前不掉價,結果簡直整個一丟人。
Jessica並不介懷,依舊笑盈盈地說道:“我首次在L市開的音樂會是打算和師兄們一起同臺演出的,來紀念我們多年的同窗友誼。其實我的音樂會還未結束,前半場我已經和大師兄一起合作過了,現在這後半場我想放在這慶功宴上,與我的二師兄一起演奏那天未完成的曲子《幾度楓紅》,希望能為今晚在座的嘉賓助興。”
聽到這番話,江湛遠驚訝地看著她。而她泰然自若,微笑著看著鼓掌叫好的嘉賓。周遊則像是知情一般,朝他拍拍肩膀,淡笑著走下臺。
沒有比這更難堪的時刻。那個一直叫囂著要得到她丈夫的女人終於得逞地和她的丈夫同臺演出,而她卻旁觀著他們的表演。哦,不,是旁聽著他們的表演,此刻的她居然連頭也不敢抬。
她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卻能聽出這琴聲中的默契,像是有生俱來般。不需要排練,這種默契穿越了這幾年的愛恨離愁依舊存在,讓在場為之陶醉的觀眾見證,還有讓她見證。她有點傷感,傷感自己為什麼不會彈鋼琴,不會彈小提琴,任何琴凡是會彈點,她都會有資本來證明自己和他相配。
她開始妒忌他們之間七餘年的時光。即使江湛遠現在成為了她的丈夫,Jessica和他的七年永遠也無法抹去,這七年有著時間的厚實和沉澱,一定也在他的心中佔據著不小的比例。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忌憚這七年的力量,她的婚姻在冒一個險,只因為3年<7年。
在這支曲子快要收尾的時候,觀眾像是如夢般出醒般開始鼓掌。掌聲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將整個大廳的氣氛推入□。不少領導居然站起來鼓掌,甚至音樂協會的劉主任不顧一旁的晏初曉,肆無忌憚地發表感慨:“真是很久沒聽見這麼完美的合奏。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吶!簡直琴瑟合鳴,天作地合!”
江湛遠下來時,像是變了一個人,容光煥發,神采飛揚。同桌上的領導不斷誇獎他,他一一答謝,臉上一直帶著笑,甚至看著晏初曉時,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卸下來。
晏初曉心裡堵得慌,沒有像別人一樣給他讚美,徑自喝酒,吃菜。不知道劉主任是不是在報上次晏初曉一口回絕之仇,他堆滿笑容建議道:“Jessica小姐,小江,你們以後應該多一些像今天合奏表演,這樣L市的觀眾就能有耳福了。你們兩人間的這種默契實在難得 ,現場所有的人都被你們帶入一種境界去了……”
立馬有人跟著附和道:“怪不得Jessica小姐在開音樂會前就點名要和小江同臺演出。原來是有深意的。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
Jessica玲瓏一笑,並不作回應。她熱情招呼道:“大家都來嚐嚐這道菜,深海蘇眉。這種深海魚不僅長得美麗,而且魚肉鮮美,別有一番滋味。”
東道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