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發怔,就聽見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隨即她看見Jessica的臉上有著五條明顯的手指印,Jessica捂著臉,忿恨地瞪著杜雨薇。
杜雨薇毫無(炫)畏(書)懼(網),擲地有聲道:“姓沈的,晏子在乎那個狗屁江湛遠,我可不在乎!想欺負我妹妹,你還得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要告我?請便吧,我不在乎,反正我已經是一窮二白的人。要和你這種名人三天兩頭玩到警察局,把名聲搞臭,我絕對奉陪!”
Jessica久久地看著杜雨薇,突然放下捂著臉的手,笑了,幽幽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李穹在我拋棄他以後,為什麼自暴自棄,寧願和別的女人鬼混,也不願回到你身邊。杜雨薇,你也很苦惱吧,所以才會自甘墮落,很快與別的男人勾搭上。不過你再沒人要,也別飢不擇食,向一個開跆拳道館的投懷送抱!”
“你說什麼?”杜雨薇臉色烏青,指著Jessica的鼻子,厲聲道,“賤人,你有種就再說一遍!”
見有保安朝她們這邊看,晏初曉忙拉住雨薇,不卑不亢地警告道:“沈惜玦,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要拿江湛遠來威脅我,也別再招惹雨薇。你要是再欺人太甚,做到那個份上的話,到時一百個江湛遠都拉不住我要揍你的決心!”
Jessica若無其事地抿了最後一口咖啡,拿出錢放在桌子邊,站了起來。她打量著她們生氣的表情,微微一笑道:“你們兩姐妹要對我說這些狠話,等留住男人時再說吧!”
說完,她就重重擦過晏初曉的衣服,風送楊柳般朝樓梯口走去。
在她快要消失的那一刻,杜雨薇再也忍受不住,她奮力甩開晏初曉的手,跑過去,拎起包往Jessica的身上掄去。覺得用包揍得不解氣,杜雨薇開始抓起Jessica的頭髮,邊抓邊罵:“你這賤人,今天我和你拼了!叫你這個狐狸精還勾引別人老公?!”
晏初曉給嚇了一大跳,怕事情鬧大,趕忙上前勸雨薇收手。她用勁掰開她倆相互撕打的手,可是剛掰開,杜雨薇像失控般用力推開她,追上已經走下幾級階梯預備逃跑的Jessica。
Jessica在樓梯上被杜雨薇揪住,廝打著,搖搖欲墜。她頭髮蓬亂,臉色蒼白,邊反抗,邊害怕似地朝晏初曉喊道:“晏初曉,你還不叫她住手?……我告訴你,我已經約了江湛遠在這家咖啡廳碰面……我……我要是有個閃失,你這次也脫不了干係!”
看到快要鬧出人命,晏初曉也慌了,千方百計想分開她們。樓下的保安也急得團團轉,他們一近身,就看見杜雨薇和Jessica扭打得更厲害,拉都拉不住。
終於,Jessica打了一個趔趄,高跟鞋一腳踏空,身子便往後倒去。在那危急關頭,晏初曉想也沒想,就用身體托住她,兩人一起滾下樓去。
幸好沒剩下幾級階梯,晏初曉滾到了一樓的地板上,安然無恙。一陣疼痛後,她很快就有了意識。她支撐著站起來,剛想扶起一旁崴了腳的Jessica時,就被人用力甩開手。而地上的Jessica被來人小心扶了起來。
果真是他。Jessica說的沒錯,她約了他在這兒碰面。
江湛遠心疼地看了一眼懷中還暈乎的Jessica,又轉向她,厲聲指責道:“你用得著這麼下狠手嗎?我真不敢想象你會把她從樓梯上推下來,簡直令人髮指!”
“你說什麼?你說是我把她推下來的?”晏初曉用不可思議的聲音問道。她懷疑,吃驚這句話真實性,乃至聲音變調。話問出口後,她的心臟遲鈍地疼痛起來,血管突突地跳動。
江湛遠用嚴厲的眼神逼視著她,冷峻道:“晏初曉,我可以相信你狡辯一次兩次,可是現在我親眼看見她滾下樓昏迷不醒,你還要我繼續相信你的謊話嗎?”
他的話句句都是鋼刀利水,不容人辯解。晏初曉悲哀地看著他,只覺得眼睛和心,像搬空了的房間,空寂一片。
杜雨薇晃過神,從樓梯上衝下來,指責道:“江湛遠,你眼睛真是瞎了!你什麼都沒看見就把髒水潑到晏子身上。實話告訴你,推這個賤人下樓的是我,是我杜雨薇!你想發火就衝我來!”
“夠了!”江湛遠憎惡道,“那好,杜雨薇,我警告你,你丈夫和你離婚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就去找李穹,要打要殺隨便你!我不會干預你!只是從今往後,我不准你將她們倆牽扯進來!”
這時,他懷裡的Jessica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帶著哭腔說道:“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