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地扯扯領口,第六杯Whisky和著哀嘆吞嚥下肚。
都說酒入愁腸人易醉,那也得看運氣。倒黴的時候,花錢買醉都買不來,今晚的酒,怎麼越喝越精神?
略微有些失落地眯起眼,他心情複雜地看著舞池裡那些盡情揮灑青春與熱力的身影。
“龍龍,再給我來一杯酒,不要兌水,不要加冰,什麼都不要!”
“光夏,別喝了。那麼烈的酒喝多了,胃會受不了的。”
吧檯裡的男人出於好意,面帶難色地勸解道。
“少管閒事!”某人將手一揮,賭氣似地“我又不是不給你錢!”
話說到這裡,就有了點不知好歹的意味。
光影闌珊中,一向笑臉迎人的龍少第一次皺起眉。
吧檯四周小範圍的空氣在沉默裡漸漸趨於凝滯,就連另一邊幾個喝酒的熟客都抬眼瞟了過來。
“把酒給他,按他的意思辦。”
斜後方的陰影裡,突然有人笑著打破沉默。
熟悉的聲音驀然在耳邊響起,莫光夏嚇得差點沒從高腳椅上直接滾下來。
側頭望去,肖丞卓深邃而俊美面孔在錯落的光陰下顯得更加迷人。
將龍少斟滿純Whisky的酒杯輕輕推到石化的某人面前,他笑著向對方示意,“沒關係,你去忙吧。這裡……”他伸手比了一個手勢,“交給我好了。”
龍少看著男人的動作,竟一下子笑出聲來,攤攤手,“既然法定監護人到場,我就光榮下崗了。再出什麼事,可不負責了哦。”
肖丞卓勾唇一笑,點頭致謝,“讓你費心了。”
“都是朋友,不用客氣。”龍少搖頭,遞過一杯紅酒給他,眼光不經意地掃過一旁黑線虛眼的某神獸,急忙伸手掩住嗆咳而出的笑意。
也許連莫光夏自己都沒有察覺,此刻他的臉上竟然有一種小孩子做壞事被當場抓包的侷促。
待到與男人寒暄過後,龍少很有心地轉到吧檯的另一側去招呼客人,這一邊只剩下肖丞卓與莫光夏。
“……”
“……”
一時誰也沒有說話,莫光夏偷偷斜眼去瞧,發現男人正面無表情地坐在高腳椅上,喜怒不形於色。
“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