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傻傻地站在雪地裡。
“君君,你太狠心了。”程章說,“這是顏烈啊,他如果肯為我站在雪地裡,我早就從了他了。”
顧君影瞪了她一眼:“我倒希望不是我。程章,你說顏烈到底看上我什麼了啊?”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是你,不是我。”程章笑著說。
過了會兒,她又說:“君君,你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信心。”
是吧,她是沒有信心,她甚至還有些自卑。顧君影心想,她看起來很強大的自尊其實是很脆弱的,所以她不喜歡呆在舅舅家,哪怕他們將她疼之入骨,所以她害怕顏烈,在他面前,她似乎真的一無所有。
“君君,有時候不試一試的話,又怎麼知道結果。”程章說。
顧君影沒說話,再後來出去一看,顏烈已經不見了。她嘆了口氣,有些釋然,又有些失落。
時過境遷之後,又有誰會等在那裡,在這個慾望的都市裡,大家只渴求雪糕融化的速度,又有誰等得起冰糖的融化。
君本無心
……》
和程章一起走在路上,顧君影沿途聽到不少流言。有說她顧君影假清高,欲拒還迎的;有說她根本不配顏烈的;更甚的說原是她糾纏的顏烈。
“君君,你成名人了。”程章偷笑著。
顧君影瞪了她一眼,要是想出名她老早就出名了,她只想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一如媽媽所希望的。一時的轟轟烈烈就如煙花,美則美矣,然而短暫絢爛過後終究是要消亡的。
“君君,你說你這性子是怎麼養成的,這麼沉得住氣。”程章自顧自地說開了,見過顧君影的人都說她太高傲,難以親近,本也這麼認為的,後來走的近了,才發現顧君影只是太懶了,對什麼也都不太在意,就喜歡安安靜靜地待著。
顧君影笑笑,沒出聲。程章眼中的她該是無慾無求的吧,其實她只是太自私,從小,她就知道有些人靠近她並不是因為她,所以她學乖了,她只關心她想關心的人,她只關心關心她的人。至於其他人要怎麼樣,都和她顧君影是沒有關係的。
沒有人知道,從單純到冷漠,是怎樣的一種疲憊。
“君君,你家應該很有錢吧。”程章說。
顧君影愣了一下:“我是孤兒。”
程章傻住了,連聲說對不起,這不是她意料中的答案。認識那麼久,從未聽顧君影提起過家人。看她的氣質,看她的言行舉止,她就該是從那種大家族裡出來的孩子。沒有想過,她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