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冷冰冰的,不好管閒事的樣子,可是不知怎麼的他就直覺地把她當了救星,放心地暈了過去。
該是怎麼樣的一種緣分,才讓他在短短的兩天之內數次遇見了她。
雪中鈴蘭
……》
再次見到顏烈已經是寒冷的冬季了。
站在冰天雪地裡,顧君影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家在南方,以前也偶爾來姥爺家,但也不是下雪的季節,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點雪花,何曾見過北方這皚皚白雪,一時間只看得出了神。
忽然聞見一陣芬芳,顧君影轉過頭,看見一捧晶瑩的鈴蘭。鈴蘭她是知道的,那是在夏季開的花啊。
“顧君影。”
是他,還是那笑起來彎彎的眉眼,淺淺的酒窩。其實他是長的不算很好看,只是清秀而已,她的那些哥哥們個個比他要強,可是隻那一笑,傾國傾城。
顧君影傻了一般,良久,才說:“冬天哪來的鈴蘭?”現在想起來,那時的她是怎樣的一種傻氣。
“這你甭管,拿著。”
顧君影看著他,手仍然插在口袋裡,她沒打算去接那束花。
她早已從傳聞中聽到過關於顏烈的種種事蹟,比如說他家在這個城市頗有權勢,比如說他家的財富,再比如說顏家的獨子是如何嬌生慣養。只是認識他的時候,她從沒把這個獨自生病暈倒的蒼白少年和傳聞中受盡萬般寵愛的顏烈想在一處,後來才在程章的咋咋忽忽中明白,此顏烈就是彼顏烈。
“拿著呀,沒人送花給你吧,高興傻了?”顏烈調侃著,這麼久沒見,這丫頭不會是忘記他了吧。
顧君影搖搖頭,轉身要走,被顏烈一把拖住了胳膊。
“放開。”顧君影皺了皺眉頭,她討厭被陌生人碰觸。
“我感覺我怎麼就像個小流氓啊?這麼討厭我的。”顏烈看起來有些委屈。
“我們不熟。”
“怎麼不熟?一回生,二回熟,都第三次了,還不熟!”
第三次?顧君影疑惑了,她不記得她之後有見過他。
“忘記了?那天晚上,瞧你那緊張樣,差點把我當成搶劫吧!”顏烈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你那氣勢,可把我嚇了一跳。”
這還是他認識顧君影后過了許久才想起來的,想起那晚虛張聲勢的女生,他就覺得有幾分開心,人與人的緣分也許就這樣吧,整個夏天他都沒有遇見她,卻在這短短的兩天便深刻地烙印在他的記憶中。
顧君影回想著很久以前的事情,是有那麼一回事,她臉皮薄,吶吶地說了聲對不起。
“沒事,我不記仇的。”顏烈依然笑嘻嘻地,見顧君影不說話了,又說,“後來你還救了我,一直沒和你說聲謝謝。”
“不用,要不是程章在,我打算丟下你不管的。”他的笑臉讓她看得心慌,索性開始惡言惡語。
“這麼殘忍啊,看你不像。”
“知人知面不知心,懂嗎?”
“君影。”顏烈不笑了,看著她的眼睛,很是認真地說,“我喜歡你。”
這下,顧君影是徹底傻眼了,也許程章說喜歡上她了,都不會有她此刻的驚訝。顏烈說喜歡她,那可是傳說中有權有勢有錢的顏烈,而他說喜歡她這麼一個平淡,甚至是無趣的人。
“我喜歡你,君影。”像是嘆息般地,卻又異常堅定。
顧君影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對待眼前這個眼神格外明亮的少年。說實話,還真沒有人這麼直白地說喜歡她,還是這麼一個乾淨如陽春白雪的少年,她心裡是有些喜悅的。
然而,她很明白,她顧君影是個掉在人群中便找不出來的女生,他顏烈憑什麼喜歡她啊,尋開心而已。
顧君影撥開他的手,沒有說話,轉身便向宿舍跑去,卻一個趔趄摔在雪地裡。
顏烈跑過去扶起她,拍去她身上的雪:“顧君影,我等你的回答。”
“對不起,我拒絕。”
“我不接受,我只接受我想聽到的答案。”顏烈在她耳邊說,很是無賴;卻又說的理所當然。
然後,便聽到他石破天驚的一嗓子。
“顧君影,我,顏烈,要追你。”
顏烈的聲音在雪地中顯得異常地響亮,四周是一片寂靜,然後顧君影便看到從宿舍樓中探出來的腦袋,聽到他們竊竊細語的聲音,她想她平靜的大學生活就要在此終結了。
顧君影推開他跑走了,許久之後在陽臺上偷偷地看,那少年還是懷抱著那束潔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