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我讓卡特帶給你——”
葉婉婷的手機丟在飛機上。她關機之後塞進牛仔褲的口袋,大概是扶著方微微的時候掉落在座椅縫隙裡,下機時沒有留意,直到到了貝特朗家準備打電話回家報平安時才發現。
“噢不——”諾布林大聲否定,笑得開懷:“我可不是賣手機的!卡特說他的婷非常非常美麗又可愛,我也非常非常想借這個機會認識一下。”
這樣暢快的笑聲很感染人,讓電話另一端的葉婉婷也微笑起來。只是她的法語還是有限,一時不知道怎麼樣回答才好。
“那就說定了,這個週末,來我工作的酒吧玩吧。”諾布林不容反駁,又強調道:“週末,一言為定,再見。”
難道自己成了驚弓之鳥了嗎,僅僅聽到一個類似的聲音就被嚇到。放下電話的葉婉婷抱膝坐著,深深地陷入鬆軟寬大的沙發。
離得這樣遠,仍是擺脫不了那個陰影?靈魂深處的傷,要過多久才能夠愈痊?
卡特推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正在沉思的東方女孩,靜默地坐著,她漆黑的眼眸裡,不知道盛著多少秘密。如他見過的中國水墨,就在他的眼前徐徐地展開,只是那一幅優美的畫卷,詮釋著他所不能瞭解的寓意,獨自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週末下午,葉婉婷跟著卡特和翠花踏進了位於東部第十二區的堅果吧。
大概時間的關係,客人還很少,只有寥寥幾個小桌邊,有情侶依偎著說些甜言蜜語。角落裡,有個迷你的小舞臺,一個包著頭巾戴著黑鏡的男人撥著吉它弦。叮咚叮咚的聲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