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他嚴肅的時候表情凍死人,但笑起來很乾淨,唇角彎彎目光清澈,像個孩子般沒有心計。從前就喜歡看他笑,現在還是一樣,妞妞在心底嘆氣,自己怎麼就這麼好色呢。
“好像睡著了。”覃為悄聲說,抬起眼正對上她的視線,嘴角弧度更深。
心裡砰地動了一動,她忙垂下眼。“嗯,是睡著了。”小心地把妹妹放到小床裡。
覃為把哥哥放下,蹲到床邊盯著兩個小東西看。
“哎,”謹言咧著一張嘴就沒合攏過,“看著眼紅吧?我當爸了。”
“呵呵……有點。”他沒否認。
“那就趕緊結婚生啊。”
結婚物件現在看見他還跟看見敵人一樣呢,怎麼結啊。“給他們想好名字了嗎?”
“還沒,不著急,等我慢慢想。”
“嘉宇昨天打電話說已經想好小名了,”明月看著大嚼蛋糕的新任媽媽努力憋笑,“他說女孩叫愛愛男孩叫杉杉。”
“因為你叫一一。”妞妞接過話。
覃為以拳掩口拼命忍住笑。
謹言捏著某一個孩子的小手張大嘴。
一一嗆了一下,拍著胸口目露兇光。“鄭嘉宇……我等著你踏上祖國土地的這一天。”
明月看嬰兒看上癮了,探視時間過了好久還跟護士磨磨唧唧,趴在病房門的玻璃窗外往裡瞅。“再看一下再看一下。”
“走啦走啦現在都幾點了。”妞妞又好笑又好氣,拉起她進電梯,“明天不去學校上課了?”這副眼巴巴的模樣別人還以為小孩是她生的呢。
“學校?”她現在對這兩個字有點敏感,臉騰地紅了。
妞妞很不厚道地哈哈笑出聲。
笑什麼呢?覃為莫名其妙地看著神色不對勁的兩個丫頭。一個臉更紅,一個笑聲更大,他不明所以,視線轉向明月,挑著眉一副問訊的模樣。
靠!明月嘴角開始抽搐了。“嗯那什麼……你們看他倆就那麼一點點大。”她慌忙引開話題,攏著手掌比大小,“抱起來跟個小肉團似的,妞妞你覺得呢?”
被問話的不接茬,憋著笑走得飛快。
“……嗯老大你覺得他倆像一一還是謹言?”
“才出生幾天看不出來。不過,”老大想了一下,“我覺得像兩隻老鼠,紅皮的。”
什麼破比喻!光顧著偷樂沒看清凸起的臺階,妞妞腳尖猛地踢上去,身子直往前撲。
“看路!”覃為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她的腰,“沒事吧?”
她慌忙站穩往旁邊躲。“沒……事。”心裡哀嚎,沒事個屁……你踢一下試試!
明明就是疼得厲害,眼角都濺淚花花了還嘴硬。覃為收回手,也沒點破她這小小的謊言。“我送你們回去吧。”
“哎呀我的手機呢?”明月一拍巴掌,“糟了糟了放病房了,出來的時候忘記拿上。”
“記性怎麼這麼差呀。”妞妞埋怨著拉她往回走。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倆去停車場等我吧!”話音還沒落人就像兔子一樣溜出老遠。
“快點!”哪這麼冒冒失失的。
博士扯謊的技術有待提高啊,手機落病房了?那剛才在門外她拿的什麼東西拍照呢?覃為啞然失笑。“去車裡等吧,這兒沒地方坐。”
“哦。”哦完就沒話了,妞妞彆扭地邁著小碎步往停車場走。
覃為也不吭聲,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邊。
沒話嗎?她微低下頭從眼角偷看他,他的目光就投在自己身上,眸子裡藏著兩隻月亮,照得她手心出汗。心不由得亂了,手不知道該怎麼擺,腳也不知道怎麼跨,踉蹌了好幾步。
“看著點。”他拉了她一把,掏出鑰匙開啟遙控車鎖。
手剛觸到車門又收回來,妞妞不自然地摸摸劉海。“呃……月亮好圓啊真好看,就在這兒等吧。”兩個人坐車裡面對面多尷尬。
圓嗎?覃為抬頭看了眼缺了一個角的月亮。
“我去那兒坐一會。”她幾乎是撒腿奔到前面的花壇邊坐下,重重喘了口氣。扯了片葉子低著腦袋慢慢撕,心裡狂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走了一小截路嗎幹嘛弄得像上刑場……TMD!誰坐旁邊了?猛然一驚,仰面朝花壇裡倒去。
“你別毛毛躁躁的!”他連忙伸手扶穩她。難道他面目猙獰三頭六臂?怕她又一驚一乍嚇著自己,手插在褲兜裡站到旁邊沒敢坐,想起她窮緊張的模樣噗一聲笑起來。
“笑什麼!”不滿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