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越單純,愛情裡只有愛。
可他不相信愛情,特別是這些小孩之間的遊戲。
“走吧,不要任性了。莫非你想陸裴回來的時候看到你這幅樣子。說不定那個時候他會掉頭就走,畢竟誰會想要個瞎子做老婆。”他牽起她的手就有想強硬將她帶走的趨勢。
齊松子沒有反抗,她另一隻手抬起,放在他的大手之上,緩緩的開口:“你會在我身邊嗎?當御醫就診的時候,你會一直在那兒嗎?”
她清麗的小臉充滿了期待,她手握的力度充滿了信任,從來沒有人對他展露過這些。陸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她散落的秀髮撥在耳後,說:“我會的,我不會離開你。”
得到他的答覆,她笑了,脫離他的大手,她喚來殿香為她更衣。
齊松子表現出了殿香前所未見的快樂,她不由得偷偷的看了一眼陸斐的表情。
是笑,陸斐也笑了。他嘴角的尊貴透露了一抹溫柔,這決不是弒弟奪位的陸斐會有的表情,這一絲帶著寵溺的笑容也許是連陸斐自己都沒有發覺的,但也註定了這個笑容的接收者將有著不平凡的將來。
待她換好衣裳,他牽著她一小步一小步的來到了御書房。
一路之上,宮人們不由得竊竊私語。這個皇上牽的小美人是誰啊,該不會是新寵吧,沒見過啊,反正疑問充滿了看到這一幕的宮人們。
早就招到御書房候著的御醫看到皇上輕而易舉的把小郡主領來了,而且沒有使用任何強硬的手段,急急忙忙的將齊松子帶到一邊開始治療,而且滿頭是汗生怕又出了什麼差錯。如果事事都要皇上親力親為,那要他們這群臣子有什麼用。
就這樣,齊松子在偏房看病,而陸斐坐在書桌前開始批改奏摺。這個充滿了他香氣的房間,令她安心得差點熟睡,好溫馨好溫馨。
“入眼青紅,小玲瓏、飛簷度雲微溼。繡檻展春,金屋寬花,誰管採菱波狹。翠深知是深多少,不都放、夕陽紅入。待裝綴,新漪漲翠,小圜荷葉。此去春風滿篋。應時鎖蛛絲,淺虛塵榻。夜雨試燈,晴雪吹梅,趁取玳簪重盍。捲簾不解招新燕,春須笑、酒慳歌澀。半窗掩,日長困生翠睫。”
她張口唱來《花心動》,誰是花來,心為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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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松子一曲接一曲,百鳥齊聚,壓折了枝幹,趕一批又來一批。門外宮人從未見過如此畫面,慌慌張張闖入書房準備通報。
破門之聲甚大,打擾了陸斐工作還驚嚇到了就診的齊松子。陸斐擰眉一瞪,小太監差點脫口而出的聲音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發生了什麼事,斐,你在哪裡?”她推開御醫,跳下床榻,卻一不小心摔落地板。
“我在這。”他起身,三兩步的飛奔到她面前將她扶起。
“發生了什麼事,我聽到有人闖入的聲音。”她蜷縮在他的身後,分明就是一隻祈求庇護的小雞。
是啊,發生了什麼事!陸斐又瞪一眼。
小太監嚇傻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幸好太監總管張公公及時趕來,急忙接上了久久沒有回答的問題。
“郡主,皇上下令招斐大人。”
“皇上招你?”他是一位大人,她還以為他是宮裡的侍衛。
“是的。”果然是宮裡的老太監,答得好,“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