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花鈿。
“斐。”他的耳邊想起了叮鈴般的聲音,臉上猶有她蔥指遊走過的餘溫,她在他的臉上細細的撫摸了一邊,回味在回味。
“你笑什麼。”當時他和她離得那麼的近,臉對著臉,可只有他清楚的看到她的一切。
“我記住你的樣子了,如果有一天我能看見了,我就可以一眼認出你來。”
“你放心吧,我會讓你永遠記住我的。”他會讓她痛得刻苦銘心,這樣他的影子就會刻到她的骨子裡。
“也是,就算我不知道你的長相,可是我可以聽你的聲音,還有香味,不管你在哪,我都可以認出你。”
不管你在哪,我都可以認出你。就是這句話,齊松子,朕決定了,就讓你多逍遙一段時間,然後讓你像這滴墨一樣,散落四方。
“哈哈哈哈!”御書房突然傳出的魔笑成為了齊松子艱難道路上的伴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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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松子從夢中驚醒,周圍一片黑暗,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方才做了一個噩夢,一個魔鬼將她桎梏在手中,他的笑聲一直縈繞著她,直到她驚醒。
明明是既熟悉又好聽,可是卻是她的噩夢,她緊緊的捉住被單生怕被什麼帶走。
“郡主,您醒了?”是殿香的聲音,她看到她的小手微動了一下,於是上前探望,並小心翼翼的問。
“香兒,現在是什麼時辰?”
“巳時了郡主。郡主,若您醒來,就起身吧,御醫在外等候多時了。”
聽到御醫二字,齊松子翻了個身,說:“你讓他們回去,我不要他的御醫給我看病。”
可憐的孩子,看她小小的背影,殿香嘆了一口氣:“郡主,我也是皇上給的侍婢,難道郡主也不要殿香伺候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齊松子坐起身,鹿眼空洞洞的。“我只是……有點怕。”她不好意思的說,從小就狂妄自大的她從未怕過什麼,只是現在看不見了,黑暗讓感到了極大的不安,她是需要人陪同才能安度黑夜的人,她的安眠小曲啊,你現在在哪兒。
她就這樣躺在床上,只要她沒醒就沒人能逼她看什麼病。殿香搖搖頭,走出房門,給等在庭院裡的人使眼色。郡主還是不肯看病。
很快,訊息就傳到了陸斐耳裡。一群御醫奴才戰戰兢兢的等著被罵,可陸斐只是瞟上一眼,心裡罵了一句‘廢物’拂袖離去。
“為什麼不去看病,為什麼要躲在房裡裝睡。”他隻身來到清新齋,直入齊松子的房間。
齊松子正走神,沒有注意她熟悉的香氣已經蒞臨。
男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衣衫不整的齊松子卻沒有慌張,而且連鞋都來不及穿,跳下床就往聲音的方向撲。
陸斐往旁一閃,躲過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齊松子撲了幾次空臉上露出了一臉疑惑:“斐,怎麼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為什麼不去看病?”
齊松子默杵在那裡,蹙眉,不想回答。
“你不說我就走了,我可沒有興趣整天陪著一個小瞎子東摸西竄的。”
她聽到了他離去的腳步聲,急忙喊道:“等一下!”她緊張了小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讓她安心的人到了,本來希望他能好好安慰自己,可沒想他說走就走。“別走,不要走。”
“讓我別走?!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兒嗎?你連方向都無法識清,你憑什麼不讓我走。”其實陸斐知道,就算她看不見自己,但她依然有本事摸清自己的位置。可他現在要的是她能真真正正能夠看到東西,他要她切切實實的看著悲劇是怎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只要在你身邊,你就一定會保護我。這種感覺,只有在爹和阿昆身邊的時候才會產生,所以我想你一直在我身邊。”
陸斐驚訝了,他們確實接觸過一段時間,可實際上她從未確實的瞭解過他,沒見過他,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連名字也是昨天才剛剛聽說的,她竟然說她覺得他會保護她,她哪裡來的自信。
“那陸裴呢?你不是自信他會回來救你嗎?”而且,她說的保護者名單裡卻沒有陸裴,這也讓他莫名起疑。
“裴?”對啊,為什麼她沒有說陸裴,因為陸裴確實沒有給她帶來過這樣的感覺,於是她答。“我不需要他的保護,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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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他的保護,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這就是愛情,他們的願望越簡單,他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