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被騙就是從及笄那日開始的。
“朕要把陸裴最後一樣東西,也是最珍貴的一樣收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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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不懂他的話,但是那話讓她不寒而慄。
她要儘快抽身這裡,她已經發現了方法。但還沒開始嘗試,她還是怕,她的父母還在他的手上。
吱吱喳喳,鳥兒的叫聲。這是個萬物活潑的季節,可是它的叫聲怎麼這麼的悽慘。
“殿香,你看上面是不是有個鳥巢掉著?”她能覺得她自小有這樣的本事,感受萬物的情感。也許是她小時候觀察東西觀察慣了的緣故。
“是呀郡主,雛鳥好可憐,母鳥哪兒去了。”
“覓食去了。”為了敷衍孩子,早出晚歸,她是貴族的女兒,不知道這種艱辛,但是她瞭解生物的習性。“快去叫人來幫幫忙吧!”她吩咐殿香。
“是的郡主。”
可是成半懸狀態的鳥巢等不了這麼久了。
殿香怎麼還不會來,齊松子想。其實她才離開沒多久。算了,等不了了,她自己動手吧!
衝動是魔鬼,這句話是完全有道理的。她不知那來的力量爬了上去,可是怎麼也夠不著鳥巢。
“啊!”果不其然,結果就是摔下來。
“死丫頭,真的不要命了。”又是臂彎,她總是跌落在男人的臂彎裡,而且每次都不一樣。這樣的震盪,激起的永遠是對方的心。
齊松子定睛收神,這個男人,不對,這個男孩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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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你別藏了,出來吧!我們一起玩好嗎?”宮裡最近莫名的多出了許多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她們不是陸斐的新寵兒,她們有著自己的目標。
目標,她們的目標出現了,卻抱著另一個面生的女孩,而且是個美麗的女子。
“阿齏?”她認得出,但是又不太確定。
她把他趕走的時候,他和自己還差不多高,現在的他,少年英氣,結實有力,分明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了。
“死丫頭,還有點良心,雖然我是不能否認自己變得英俊瀟灑許多。”他得意的說。
“是你笨的氣質讓我認出來你。笨皇子。”她忍不住微笑,他長大了,剛剛保護了她,以後也可以保護自己。
他終於有勇氣出來見她了。每天在這苦苦的守候就是為了在見她一面。他不怪她無情的將自己趕走,只怪自己太過弱小,沒有能力保護她。
“七皇子,我們找得你好苦。這人是誰?!”他的鶯鶯燕燕們來了。皇子到了這個年齡都無法逃脫的命運。
“對了阿齏,上面的鳥巢要墜落了,你快救救它。”她想起了重要的事。
“遵命。”這一年半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他不是笨皇子,將來一定會成為最出色的一個。輕輕一躍,差點要了齊松子小命的事就解決了。
“大膽,你是哪個大臣的女兒,敢直呼七皇子的名字。”小姑娘有點脾氣,年齡和齊松子相當,貴氣少了點。“我可是左丞相的千金,見到我還不行禮。”
“就是阿律姐姐父親的死對頭的那個左丞相?”
“你竟敢直呼皇后的名諱!真是大逆不道。”丞相千金惱得小腳直跺。
“我從小到大都是這麼叫的,改不過來了。”齊松子是有意氣她的,她最倒黴的事就是淪為階下囚,從小就狂妄的她還怕什麼。
陸齏一旁偷笑,是她,是他認識的齊松子。除了陸裴誰的帳也不買。
“松兒,再見到你真好。”他越笑越大聲,他笑至癲狂,他終於又見到她了,有什麼比這更值得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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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就寢了麼?”張公公問,夜還不太深,他卻放下了手中的硃筆。
“朕想聽小曲。”奏摺永遠是批不完的,他的興致突然上來。
“那是……讓小夜鶯來給皇上唱上兩首,還是從樂坊裡召唱師。”樂坊的唱師其實只是擺設,基本沒用過。至於小夜鶯,皇上也很久沒召了。
“召燕妃。”
他改變主意要就寢了?“那皇上是要擺駕回宮了嗎?”這是御書房,皇上工作的地方,不是他的寢宮。
“不,就這兒。朕只是要召燕妃唱歌。”在他還沒有想到下一步要怎麼做時,就先用她的徒弟做做她的替身。
“臣妾叩見皇上。”燕妃久違了的召見,沒想到不是他的寢宮,確實御書房。
“你準備給朕唱什麼?”她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