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會怎麼對付陳昭呢?
雖然陳昭很壞,可想來他那麼對她也是有原因的,而且到底自己逃出去了,沒有被他害到,希望蕭睿也能放過陳昭吧。
只是她不能求情也不能去打聽,不然不說加劇蕭睿收拾陳昭的力度,就是她自己,怕是也要被誤會牽連。蕭睿如今不收拾她,其實真正原因該是以為她沒有出軌,不然對於一個出軌的女人,那陳昭就算得上姦夫了,只怕是雙雙沉塘溺命的下場。
只是,沒有無緣無故的壞,她真的很想知道,陳昭為什麼那麼恨她啊!
…
雨很大,郊外亂葬崗,兩個侍衛抬著草蓆裹著的人下了馬車,冒雨再往前幾步,直接連著草蓆把人丟了出去。
一個侍衛拍了拍手,轉身就要走,另一個卻是拉住了他,“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好啊?”
另一個停下腳,“怎麼了?”
先說話的侍衛從懷裡摸出來兩錠銀子,“王爺可是賞了銀子,叫咱們把他好好安葬了的,咱們這貪了銀子也就算了,難道真把人丟這兒,不管他了?”
這荒郊野嶺的,在這兒白扔著,可不是等著野獸給嚼爛的嗎。
另一個不在意的擺手,“人死都死了,還知道個什麼,行了行了。下雨呢,趕緊走吧,回頭淋病了。”
他帶頭先跑了,先說話的侍衛有些膽子小,也不敢待了,一邊唸叨著“抱歉,要怪也別怪我之類”一面也往馬車那跑去了。
馬車噠噠的走遠了,雨下的太大,轉瞬就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無人的樹林子裡,那裹著屍體的草蓆卻是動了動,接著慢慢的草蓆往外滾了兩滾,竟是從裡頭滾出了個身穿黑衣的人來。
遠處忽然傳來小聲的呼喊:“阿昭,阿昭是你嗎?”
黑影開口,“是我。”聲音雖低,但卻不算太虛弱。
陳皮激動的跌跌撞撞跑過來,黑乎乎看不清,但卻可以看到陳昭一張雪白的臉,跟死人似的。
“阿昭,阿昭啊!”他忽然就哭了,也不知道是身上的傷處被雨淋了太疼,還是失而復得喜極而泣的。
阿昭……
陳昭聽了這話,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上有一瞬間恍惚,然後就笑著搖頭,“大哥,別哭了,我都說了,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
“可,可是……”陳皮情緒一時還平和不下來。
陳昭低聲道:“可是,咱們是再不能在京城了。不過也好,起碼王爺以為我死了,不會派人追殺我了,大哥,我有個好去處,你同我一起走吧。”
陳皮重重點了兩下頭,扶了陳昭起來架在身上,一瘸一拐的走了。
遠遠的,卻飄來他們說話的聲音,“阿昭,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他們通知我來給你收屍……”所以他方才看到席子會動,還以為是詐屍了。
“行刑的人,我幫過他們。”
“阿昭,你和王爺說了什麼?不然,他應該不會想要殺了你吧?咱們到底跟了王爺這麼久,又一直忠心,這次……這次你……”
“大哥,不說了,我累了。”
…
這次的出逃,讓餘露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所以她才會問明月有沒有什麼拿手的技藝,她想著學上一學。
明月可是陪著定國公府大姑娘出嫁的大丫頭,拿手的技藝自然是有,且認真說來,她的個人各方面的綜合素質,要比香梨石榴櫻桃三個人加起來還要強些。所以餘露打算先從最好操作的技藝學起,那就是女紅。
穿針引線自然是不必學的,餘露就想讓明月先教她簡單的針法,而後她去做一個小荷包小帕子或者貼身的小衣服之類。
餘露雄心勃勃打算好好學,這可是以後安生立命吃飯的根本。此次她逃出去,便是蕭睿不把她捉回來,她在外頭也依然過得是清苦生活。以後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離開蕭睿離開王府,但萬一可以離開,又不能拿走錢財的話,自己有點兒本事,出去了好歹能過得好一些。
只她壓根沒法子認真學,蕭睿不是‘病’了嗎,第二日一早就來了尋芳院,吃了早飯吃午飯,吃了午飯吃晚飯,竟是賴著不走了。
他連書房都不去,就這麼一整天的賴在尋芳院,餘露是什麼事兒也幹不了。
一開始是不敢幹,後來是他看書,她要乖乖坐在一邊當靠枕。他寫字,她要紅袖添香幫磨墨。就是他吃東西,她也得侍候在一旁陪著。
餘露鬱卒。
尤其是到了晚上,今晚林淑沒來請,他便不走了。而聽說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