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逃跑了——但總的看來,我們處理得相當不錯。然而,追捕我們的人就沒那麼走運了……”
他把斯蒂夫逃跑以及他殺害衛兵、護士的事講給萬查聽。聽著聽著,萬查的紅臉膛——這是幾十年來他一直私下跟陽光進行殊死搏鬥的結果——變黑了。“那個傢伙的綽號與他真般配,|(炫) (書) (網)|”他壓低嗓子忿忿地說,“但凡人類中有誰的心腸像豺狼虎豹一樣,那就是他了。我祈求神明讓我今晚有機會割斷他的喉嚨。”
“你還得排隊。”我說。沒有人笑——他們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不管怎樣,”萬查聲音低沉地說,“事情要一件一件地辦。我不介意赤手空拳拿下吸血魔——我更喜歡這樣打——但要想從這裡活著出去,你們三個除了拳腳,還需要有點別的。你們運氣好,萬查叔叔一直在忙著呢。跟我來。”
萬查帶我們走到洞裡一個更加黑暗的角落,那兒並排放著一小堆武器,旁邊是一個一動不動的大塊頭身影。
“你從哪兒搞到這些的?”哈克特一邊問一邊跳到武器上,暮先生和我還沒來得及插嘴。他在裡面翻找著,找到了一把帶鋸齒的刀和一柄雙頭斧子。哈克特拿著刀和斧子在頭頂上揮舞著,高興極了。
“吸血魔清理傷兵時落下的。”萬查解釋說,“我想他們認為我們會有備而來。如果他們知道你們這麼傻,他們會更小心些。”
我們沒有介意萬查的諷刺挖苦,暮先生和我在那堆武器裡挑選著。他拿了兩把長刀和幾把投擲用的匕首。我找到了一把雕花短劍,我喜歡撫摩那劍的感覺。我往褲子背後插了一把刀,作為備用。一切準備好了。
“那是什麼?”哈克特問,一邊衝地上的人影點點頭。
“我的客人。”萬查說著把那人的身子翻了過來。
露出來的是監察長愛麗斯·伯吉斯那蒼白而憤怒的臉,她被捆綁著,嘴裡塞著東西。“嗯—呃—吶!”她隔著塞住嘴巴的布大喊,我相信她一定不是在向我們打招呼或者問好!
“她在這兒幹什麼?”我尖叫起來。
“跟我做伴。”萬查竊笑,“另外,我不清楚我回來的時候,等待我的會是什麼。如果警察包圍了下水道和陰溝,我可以用她換取通行證。”
“那你現在打算用她幹什麼?”暮先生鎮靜地問。
“我還不知道。”萬查皺皺眉頭,趴下去仔細看了看那位監察長。“白天當我們在一個離城幾里遠的森林裡等待天黑的時候,我設法向她解釋一切,但她不相信我。實際上,單憑她對我所講的有關吸血鬼和吸血魔的事情的態度,就知道她根本不信!”王子頓了頓,“這麼說,有她跟我們在一邊再好不過了。我們可能會在即將發生的戰鬥中需要額外援助。”
“我們能信任她嗎?”我問。
“我不知道,”萬查說,“但有一個方法可以證實。”
萬查動手把綁住監察長嘴巴的結解開。在解最後一個結時,他停住了,對她嚴厲地說:“我只跟你說這一次,所以你好好聽著。我敢肯定一把你鬆綁,你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連喊帶罵,並且數落我們惹了什麼麻煩。等你站起來,拿起武器,你或許會想到刺我們一刀,然後揚長而去。
“休想!”他眼睛裡露出一股兇光,“我知道你怎麼看我們,但你錯了。我們沒有殺你們的人。我們來是阻止兇手的。如果你希望結束這些痛苦,就跟我們一起戰鬥。和我們作對你什麼也得不到。即使你不相信,就裝作相信。否則,我會把你留在這兒,像捆火雞一樣你捆個五花大綁。”
萬查給她鬆綁後,監察長啐了口唾沫。“野獸!我一定要讓你們為此上絞架,你們所有的人。我會把你們的頭剃光,塗上焦油,插上羽毛,然後點上火,看著你們隨風搖擺。”
“她是不是妙極了?”萬查樂開了花,鬆開了她的胳膊和腿,“她整個下午都這個樣。我想我是愛上她了。”
“野人!”她叫著,朝他撲了過去。
萬查抓住她的一條胳膊,把它舉在半空中,陰沉著臉。“記住我說的話,愛麗斯?我不想把你留在這兒,任憑我們的敵人擺佈,但如果你非逼我,我就這麼辦。”
監察長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過頭,一臉憎惡,閉上了嘴巴。
“這樣好。”萬查說著鬆開手,“現在,挑一樣武器——要是喜歡兩件三件也行——然後準備好。我們要對付一群暗夜裡的敵人。”
監察長茫然地掃視了我們一眼。“你們這些傢伙都瘋了,”她嘀咕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