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自從那天回了家,她便在家裡住了下來。老爺子也沒什麼意見,兩個月過去了,大家都已經心平氣和了。
每次打電話,老爺子還是會叮囑,‘囡囡,他要是欺負你,給爺爺打電話,爺爺收拾他’。
“爺爺,你怎麼那麼暴力啊,動不動就要收拾人。”蔣歆瑤忍不住抱怨。
老爺子在那頭輕輕嘆了口氣,“哎,丫頭長大了,心想著老公了,哪裡還能有我這個老人在眼中。以後想你多陪陪我,估計又困難咯。”
蔣歆瑤笑了,笑著道,“爺爺,您別這樣,我一有空就回家看您,住這裡上班方便,我可以每天多睡一個小時,您也希望我睡眠充足吧。”
在家陪了老爺子兩個月,這老人越來越依賴她,越來越離不開她。現在又開始酸溜溜的了。
老爺子在那頭又嘆了口氣,悲哀的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高興就回來看看我,不高興就隨意吧。”
“爺爺,我保證每個星期回去看你一次。”
老爺子在那頭甭提有多高興了,可對著他電話,他仍是酸酸的說道,“你以前也這麼保證過的。”
蔣歆瑤嘿嘿的笑,這老人還真不是好糊弄的。
“爺爺,您別鬧小情緒了,我對您的感情,您還不清楚?我能不回去看您嗎?”
“好了好了,爺爺逗你玩的,工作重要,一切以工作為主。”
——
放了兩個月的假,蔣歆瑤怎麼都找不到工作的狀態。每天去學校都會丟三落四,迷迷糊糊的。早上還起不來,她調了三個鬧鐘,十分鐘鬧一次。
人真的不能懶惰,一惰下來,再想勤奮回去就難了。
她和顧奕陽之間還是淡淡的。現在兩個人都忙,在家裡幾乎很少碰到。顧奕陽還是不常在家吃飯。
福媽每次把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接到顧奕陽的電話說不回來吃飯,她都會很生氣,總是在蔣歆瑤耳邊嘮叨,“外面的食物怎麼也比不上家裡的衛生營養,我說歆瑤,你作為妻子,也得跟他好好說說,這一天到晚不著家總歸是不對的。”
蔣歆瑤皺了皺眉,讓她怎麼說呀。
福媽把她的房間收拾乾淨後,蔣歆瑤每天就住自己房間了,顧奕陽則一次也沒踏進來過。她知道,他們的關係沒以前親密了。
葉懷德好像從美國回來了,在A大當了掛名教授,所謂掛名教授,也就是學校為了討好他而給的一種榮譽,他只需有空時來學校做幾次講座。蔣歆瑤覺得真是不公平,每年評教授職稱時,門檻多高,多少人都擠破了頭去爭取。這傢伙倒好,一來就是掛名教授。
蔣歆瑤聽說這件事還是聽劉亞芬說的。
劉亞芬說完後見蔣歆瑤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她很是納悶,“蔣老師,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一點訊息都沒得到!你說我能不佩服你嗎?聽說學校有好多小年輕都蠢蠢欲動呢。哎,如果我再年輕十歲,我一準去追求他。多完美的男人呀!我想想都會臉紅呀!”
蔣歆瑤一點也不臉紅,反倒有些無奈。
每當生活變得有些平靜,他就會以一種出其不意的姿態出現在她面前。她知道自己不是自作多情,他壓根兒就是為自己而來。
那件事發生以後,她再也沒見到他,她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他。
很多時候,都以為自己已經走出來,可其實不然,她沒那麼灑脫,也沒那麼狠心。
當初分手的時候,她恨他,歇斯底里的恨著那個結局和原因,把所有的一切都歸結於欺騙和背叛。可是她忘記了,也許真的只是一不小心,才走到了今天。
因為年輕,所以愛與痛,都顯得那麼透徹心扉。是哪一年,哪一天,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就讓結局改變。像一朵嬌豔無比的花,在最美的花期裡,開到荼靡。
也許他們還能回到過去,可意味著要傷害很多人。
以前爺爺總跟她說,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結合,所以門當戶對很重要。她一直都不明白,總覺得愛情只要兩個人心甘情願就好。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事實就像爺爺說的那樣,關乎兩個家庭。
她不願再傷害更多的人,她不願讓老爺子再跟著折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愛情還要重要的東西,至少爺爺對她來說,比什麼都寶貴。
——
上班的第一週便迎來了教師節,往常這個節日,學校往往是給老師們發些禮品,可是今年學校卻組織教師聚餐,規模辦得甚是宏大。往常也會有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