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只想趕快抽離那份割據刀剜似的暗戀痛苦,做回完整的自己,取得喜怒哀樂的主控權,不再被誰左右了情緒。
我打電話叫了在夏樂的幾個朋友出來一起吃飯聚聚。他們熱烈地討論著大學新生活,分享著不同學校的趣聞怪事,我只在一旁安靜的當傾聽者,嘴角自始至終噙著淺笑,自覺我的心態比他們的老多了,雖然這幾個人裡我的年紀最小。
很多人不能以年紀大小去衡量!我很不喜歡那些自以為成熟世故的人用譏諷的口吻說: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
也許,因為我自小沒有爸爸、在社會底層長大,自小接受多元化的美國教育,造就了這麼一個東不東、西不西、不中不洋的我!讓我在中國人的圈子裡感覺自己是個格格不入的異類,可在美國人的圈子裡,我又感覺自己無法徹底融入他們,因為我身體裡流著的還是純正華人的血液,還不能摒棄一些傳統,還堅守著一定的保守底線。
我曾經為此苦惱過,在兒時也曾經聽一個鄰居的老人這樣說過:再尖銳頑固的石頭在現實的洪流裡沖刷磕碰多年,也會變得無菱無角、圓滑柔軟,不得不為了生存下來而改變自己去迎合現實!我當時嗤之以鼻,從不想自己有一天也許也需要做些改變,去適應身邊的人,過更好的生活。
我現在還是不想做任何改變,繼續做個誠實的自己,遊移在突兀與怪異的邊緣。只是一想到寧顧,我就無法誠實對待自己了,這份說不出口的感情成了我心底最陰暗的一個存在,一個痛苦的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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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不能回味
151 不能回味
如果不是寧顧,在我發現愛上了一個人時,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跑到他面前,不管他愛不愛我,我都會大聲告訴他:我愛你!然後,努力爭取得到他同等的愛!反之,我一定會瀟灑地放棄、離開!
可是,他是寧顧,他是寧涵的兒子,他是我叫著‘哥哥’的男人,他身邊早有了美貌如花、才華橫溢、門當戶對的未婚妻!而我,不過是他後媽的女兒,一個幸運的拖油瓶,一個他最討厭的叛逆少女,他最痛恨的粗魯女、野蠻女,他甚至還罵過我骯髒墮落!我和他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卻偏偏有過一次錯軌的交接,使我們再也不能迴歸到自己的崗位,做回最冰冷的兩兄妹!
麥特向我傾斜上半身過來輕問:“你那總裁哥哥真把你趕出去了?”
我點頭,輕嗯了一聲。麥特又好奇地發問:“他沒斬斷對你的經濟支援吧?”
我不搖頭也不點頭,不悅地挑高眉,“你管太多了吧!”
麥特碰了個冷釘子,身體縮了回去,低喃:“我還不是見你好像悶悶不樂,關心一下嘛!”
我翻個白眼,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謝謝你的關心,以後我若有需要向你借錢的時候,你可得仗義別推脫哦!”
“寧顧他,真的做得這麼絕?”麥特的眉微皺了一下,即刻拍胸脯保證:“沒有借不借的問題,只要我有錢用的一天,就有貝兒你用的!”
“去你的!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別說的這麼曖昧!”我斜眼瞄了一眼凱蒂,戳了戳麥特,正經地說:“你以後少對別的女孩子灌甜湯,小心凱蒂吃醋!”
麥特立馬摟住身邊的凱蒂,笑嘻嘻地說:“凱蒂最好了,不會亂吃醋的,更不會吃貝兒的醋!”
凱蒂也笑笑,對我搖搖頭,“麥特說對你有種特別的感覺,無關愛情,只是單純的想對你好,我們都這麼久的朋友了,我吃誰的醋,也不能吃你的醋呀!”
“那就好!”我還是猛瞪了眼麥特,讓他安分點。
這時,所有的人都把眼睛轉到我身上,對我至今還是一個人感到好奇,問我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性取向?我啼笑皆非地抱住瑪麗,噁心地求愛:“瑪麗,科勒那個臭男人有什麼好的,你還是和我在一塊吧!他能做的,我也可以為你做哦……”
我曖昧至極的眨眨眼,暗示性地話語讓瑪麗羞紅了臉,也讓科勒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更引得其他人張狂的大笑。
我卻在他們都在笑的時候,悲哀地想起了至今為止唯一一個和我做那事的男人,我不能回味卻總控制不住去回味的那短短半天……
看著瑪麗羞得白裡透紅的臉頰,科勒尷尬的搔頭乾笑,其他人囂張的嘲笑譏諷他們的第一次,我的胸腔裡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每呼吸一下都會窒痛。
我受不了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