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關注他們的婚姻,你不要再去招惹他了!嬸嬸的家人很護短,萬一沒弄清楚你的身份就對你動手……”
他的神情帶了些恐慌,似乎那位中日混血的嬸嬸背景複雜?聽他的口氣,有點像混黑道的?他在擔心我,擔心我會被嬸嬸的家人當成破壞他們婚姻的罪魁禍首,在護女婿短的前提下,先把第三者解決了?
這個可能並不能使我害怕,反而彎起嘴角輕笑,“謝謝你的關心!志成無辜,我並沒有玩弄他的意思,也許,我只需一段時間就會愛上他!我也不想挑釁任何人,剛才是我倒黴碰上甯浩,以後,我有多遠就離他多遠,儘量不回來夏樂,回來的話,我也會盡量帶一個二十四小時保鏢!”
後面一句,我只是在開玩笑,我怎麼可能帶個保鏢像跟屁蟲一樣呢?
而後來竟然真的發生了我被突然劫走的事件,害得寧顧後悔莫及,恨不得時光能倒流回今天,給我僱一個貼身保鏢!
“我會找機會和嬸嬸說清楚,叔叔的為人她瞭解,會明白的!”寧顧面色黯然,“不管你是想報復還是認真的,志成和你絕對不能在一起!不被祝福的感情是不會幸福的!他不理智,你就要理性對待,趁現在泥足未深,拔出來吧!”
他的口氣溫和,不再是一味的指責,使我傷痛的內心稍稍緩和了些。
“我說過,我不會糾纏他,其他的,我不能承諾,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我淡漠地回應他的勸說。
他漆黑的眼眸裡有星光閃爍,迷晃了我的眼睛,感覺自己這樣貪婪地直視著他有點傻氣,我閉了閉眼,他眼裡的那些星光卻像尖細的玻璃碎片被我揉進柔嫩的心房,扎得我一陣陣刺疼。
“很晚了,回去吧!”
我們向地下的父母鞠個躬,一前一後走出墓園。
也許因為老趙的關係,寧顧和我又靜默一路的回到了市區,在我說了落腳的地點時,他黑眸裡閃過一抹難解的光,最終還是沒多說什麼,到了酒店大門口的時候,他才不辨情緒的問道:“你的手機呢?為什麼打不通?”
我下意識地摁住了包,搖搖頭,“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你就寫電郵吧!我的郵箱地址,張寅知道的,你讓他給我發,不過,我想也不會有什麼要緊的事與我有關吧!今年除夕的公司酒會我就不參加了,以後也不會再參加!我會在二十一歲之後簽署股權轉讓書,把它們還給你!如果你不放心,讓律師準備檔案,我可以預籤給你!”
要斷,就斷個徹底吧!如果,那筆股權是牽繫我們的最後一個紐帶,那就讓我斬斷它吧!
“貝兒,那些股權是你的,我並不……”
我揚手製止他再說下去,“我知道你並不在乎那些股權,但是我還是要還給你!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但我只知道誰的股權多,誰就有最終的決定權!甯浩的事,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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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痛苦鬱結
150 痛苦鬱結
車裡的氣氛頓時陷入尷尬的僵持,我不知還能說什麼,對他微笑一個,擰轉頭開門下車。
“你,不要再做傷人不利己的事情了!好好唸書,你馬上就十八歲了,我會好好替你留心適合的對像……”寧顧微垂著眼眸,似乎有點懶散,也有點傷感。
“書我會好好念,至於合適的物件,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只希望你們都放過我,不要再惹我,干擾我平靜的生活!”我下意識地否定了他傷感是為了我的可能,冷漠地拒絕他的好意,禮貌性地對他點點頭,“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
對車旁的老趙也點點頭,我轉身就大步走進酒店,沒看見身後的男人抬起了眼眸,用一種迷惘的目光將我的後背肆意包圍。
我一走進酒店房間,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梁志成。他說被家人纏住了,出不來陪我吃飯,讓我一個人好好用餐。
我嘲謔的笑笑,他肯定被家人盯著曉以大義,要他遠離我這個狐狸精、小野種吧!寧惠能說什麼樣的話,我大慨可以猜得出,她高血壓進了醫院,再說得可憐點,肯定讓梁志成這個平日的孝子感到罪惡,內疚心疼了吧!
孝子的包袱壓得梁志成透不過氣了吧?親情與愛情間的拉鋸似乎自遠古以來就是一道難解的題,有時親情佔了上風,有時愛情佔了上風,誰也不能獨領風騷。
我並不在乎梁志成心中親情和愛情的份量是否平等或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