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霸*氣*書*庫'己這麼能唱,聲音好像醞釀了經年的泉眼,終於找到了出口,不知疲倦,不會枯竭。想到什麼就唱什麼,什麼型別的都唱,連《讓我們蕩起雙槳》也不放過,樂銘風笑說這是史上最ree的演唱會,乾脆起名叫“亂”吧。樂隊的幾位既是聽眾也是樂手,開始還頗像樣地伴奏了好些歌,後來也就亂了,有的根本就合得亂七八糟,可是沒人在意,笑鬧著再來一遍。鍾曉燃也從沒有喝過這麼多酒,只是似乎什麼飲料都無法緩解心頭那種歌唱的熱望;她更沒有玩得這樣盡興而放肆過,追著用蛋糕抹人的臉,把小洛的鼓棒搶來亂打,又唱又跳踩扁了兩隻漏氣的輪胎……

直鬧到半夜,大家都累了,歪倒在地上喝最後一點酒。樂銘風問:“壽星還有什麼願望嗎?”

鍾曉燃倚在段倚靈身上,望見頭頂那些破窗外的月亮,忽然忍不住笑:“我的亂七八糟演唱會,好像還缺一首ending曲呢。”

“好啊,那你想唱什麼?”

鍾曉燃歪著頭。思緒似乎有些混亂,可是那首歌的名字還是清楚地跳出來:“就——你寫的那首吧,《夸父?輝煌》。”

小洛他們都抬了頭看她:“你會唱?”

“不是你們樂隊的第一首創作歌曲麼?聽過很多遍啦。”

小曹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聽見了沒有?兄弟們!咱們給壽星來個最火爆的ending吧!”

鍾曉燃想,她是有一點醉了。可是醉得那麼開心。她搖搖晃晃地爬到一堆磚瓦上去,望著那一片紅亮的燭光。只為她點亮的這一片光,讓她忍不住想象,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開自己的演唱會,看見舞臺下為自己的歌聲亮起的光芒……燭光中的空地上,那些人的樣子都模糊了,站在鍵盤後的那個人,更是幾乎隱沒在黑暗裡,她只看得見他瘦高挺拔的輪廓。

阿黎的吉他這時撥出了第一聲。小曹有些沙啞的嗓音響起來了,聽上去卻含糊不清,像是被這夏夜的風吹得走了形。小洛笑了一聲:“這傢伙醉啦。”

小曹自己也嘻嘻笑,可還是不管不顧地唱下去,幾句之後,大家都開始唱了,隨著流暢低沉的伴奏,漸漸地激昂,澎湃,合成一支嘶啞高亢的人聲……

這一片已然有些凌亂的音樂,竟充滿著感染力,好像要把這清冷的月色也燃燒起來。連樂銘風也不自覺地跟唱,恍惚又回到最初創作這一曲的時刻——也是他決心組建這支樂隊的時刻——當你第一次親手奏出和絃,與同伴的樂聲和在一起,就再也不會忘記那有如魔術般的一刻,手中的音符彷彿剎那間綻放,催生出靈魂深處因共鳴而激動的花朵,那樣絢爛,彷彿身體裡的每一個分子都被點亮,被震顫,被縈繞,久久不散。

那一瞬間,樂銘風忽然明白,如果說他期待鍾曉燃加入他的樂隊,那隻會為了一個理由——在每個人都還將音樂當做夢想的時候,要一起做這一件熱愛的事情;在這段也許徒勞的旅程中,一起奔跑,那麼,所有的心靈都不會孤單,不會輕言放棄……他望向鍾曉燃,見她站在那一堆廢墟之上,閉了眼大聲唱著。音樂已到了C段,在強勁的副歌之後突然加入的一段悠揚的旋律,鼓點、吉他和貝斯都不發聲,只有他的鍵盤,要用最乾淨的音色完成高…潮迸發前,這一段猶如慢鏡頭般的鋪陳。他忽然心裡一動,朝小曹他們飛快地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眾人的歌聲不約而同地停了,於是只有一個聲音,悠悠地唱出來——

如果青春終於只是一場徒勞的奔跑讓我用你的嘲笑我的驕傲祭奠這一聲最狂熱的心跳鍾曉燃的歌聲,在夜色裡,在他的旋律之上,猶如一泓清泉,明亮剔透,輕盈流瀉而過。月光正籠著她小小的身影,她閉著眼唱出這幾句的樣子,竟像一個隱去羽翼的精靈——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滯了一滯,直到“心跳”兩個字時,眾人的聲音才如夢初醒般和進來,與重新響起的鼓樂一起迸發,衝入最後的高…潮:恆古的夢想在血液中燃燒遇見屬於我的太陽奔跑就是一場輝煌!

在最後一大片已經聽不出曲調的狂野Solo中,鍾曉燃轉過臉,笑著抹去眼角那一點淚。她喜 歡'炫。書。網'這支歌,真的喜 歡'炫。書。網',並不因為是他寫的。而一起唱出來的感覺,又是這樣快樂。也許夢想只是夸父的太陽,永遠追不到,可那心跳的快樂,那奔跑的快樂,又怎麼能放棄呢。

樂銘風丟下鍵盤走過來了,朝她伸出手,像是要把她從瓦礫堆上扶下來。月光下,他微笑的臉龐那麼英俊明亮,又那麼近,恍惚一顆觸手可及的星星。鍾曉燃想,她要對他說聲謝謝,可是不知不覺中,她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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