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覺到從嗓子到胃裡都被酒精燒得火辣辣地難受。
這時一隻清涼的手貼住他的臉試了試溫度,又溫柔地托起他的頭,一股清涼的蜂蜜水緩緩流進了他的嘴裡。他嚥下去,舒適地嘆了口氣。
他一把抓住要從他臉上離開的小手:“蕭暮,你別走……”
那隻手頓了頓,終是沒有拿開。
酒後的燥熱讓沈康渾身滾燙,他迫切地需要蕭暮的清涼來降溫。他伸出手,一把把身邊的人拖進懷裡,拼命汲取著她的清涼,模模糊糊中似是聽到一聲驚呼,可是醉沉了的沈康已經完全分辨不清楚了。他只憑著本能急切地撕扯著身子底下那個人的衣裳。
那個人開始還掙扎,但在沈康熟稔地愛撫下漸漸地化成了一灘水,終於遲疑著伸出手去。攬住了沈康的頭頸。
在沈康沉重地喘息下,她的眼角默默滑下一滴淚珠。
沈康這一覺睡得很沉,從下午直睡到快天亮。他揉揉睡得發麻的臉坐起來,渾身赤裸裸的讓他不由得打量了一下週圍,蕭暮不在。
他記得是蕭暮來了的,他又一次發渾地要了她,也記不得到底是帶套了沒有。蕭暮的大姨媽才來過,這幾天剛好是安全期的邊緣,但願不要給蕭暮帶來麻煩。
他掀起被子跳下床。被子一掀起來,他的目光頓時一凝:床單上又一灘已經乾涸了的血跡。
他急忙往自己身上看去,他的大腿根和那玩意兒也有著點點的血跡。
這絕對不是蕭暮。
他的腦袋“轟”地炸了開來。
他想起來,光著腳跳起來開開門,伸手摸了摸放在門頭上的鑰匙。果然,被人動過了。
知道他這個習慣的,只有他家的人。
小熙。
他的手顫抖了起來,他光著身子順著門背後坐在了地上。揪住自己的頭髮狠狠地往牆上撞。
沈康一直沒有去見蕭暮。他的心裡亂成一團,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他也不敢回家,怕遇見小熙。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小熙,更不敢去找她求證。對她是歉疚,是心疼,還是懊惱?他全都分辨不出來,只知道,這一輩子,他是背定了這個良心的十字架了。
他不敢見小熙,他怕小熙要求他負責。他只能像只見不得人的老鼠一樣躲藏著,躲藏著自己的良心。
他更怕見蕭暮,他怕在蕭暮明亮的目光下,暴露出自己所做的卑鄙的勾當來。他怕蕭暮知道了他的背叛,會是什麼樣的反映?
他自卑地想,或許蕭暮選擇李玉申才是正確的,他這樣骯髒的人哪裡配的上蕭暮呢?
就這樣,一天接一天地因循著。突然,他聽到了一個訊息:警衛營的李冠軍要和基地532醫院的美女向醫生結婚了。
他的怒火瞬時就燒到了頭頂上。這個李玉申真不是東西!他怎麼敢一邊兒跟蕭暮好,又去勾搭別人?!
沈康帶著一腔怒火直接去找李玉申,他要給蕭暮討個說法。他是對不起蕭暮了,可是別人可不能欺負她!
他打聽清楚,來到李玉申正在佈置的新房跟前。“噹噹噹”使勁兒敲門。
門開了,李玉申開啟門出來,一見到沈康,他就是一愣。
沈康更加認定是他心虛了,一把揪住他的領子,直接就問:“你為什麼要跟別人結婚?!”
李玉申迷茫了,他眨眨眼:“別人?別人是誰?”
沈康的拳頭攥得鐵緊,幾乎要忍不住招呼到他的臉上。他怒吼道:“你跟蕭暮好,為什麼娶的卻是別人?!”
李玉申古怪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跟蕭暮好?”
看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的沈康,李玉申的嘴角帶著一絲壞笑來,輕輕地把沈康的手指頭掰開:“我跟蕭暮怎麼樣,那是我們的事。沈參謀您操那麼多的心幹什麼?”
沈康剛想舉起拳頭揮上去,就見李玉申回頭往屋裡吆喝:“蕭暮!你快出來!沈參謀找我打架來了!”
沈康目瞪口呆地看到門開了,蕭暮和另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蕭暮怎麼會在這兒?
蕭暮這兩天都在幫著李玉申兩口子佈置新房呢,這不,她的手裡還拿著只正在剪的紅窗花。見到沈康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奇 怪{炫;書;網}地問:“你怎麼了?”
沈康再遲鈍,也看出不對勁來了。他的冷汗一下子出來了,難道都是他誤會了?
他看看李玉申、和李玉申攬著的那個女人,再看看蕭暮:“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