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但這次他卻小心了,雖是運勁待發,卻不向窗外劈掌,以免又將窗上鐵柱震碎,多了一條出路。
哪知窗外靜悄悄的,全無聲息,這魔頭連聲也不出,陡地一閃身,只聽咔嚓兩聲,窗戶和房門,全被兩扇鐵板封著,這一來,這屋中有如銅牆鐵壁,任誰?也休想能進得屋來。
原來這間屋,四壁全是鋼板,只要窗和門一閉,便無其他出路,這魔頭已是決心,不管魔窟中來了多少敵人,他要先成了好事再說。
玉面人魔一聲獰笑,身子又猛向床上撲去,那知就在這一瞬工夫,床上的鐵若蘭,已蹤跡不見。
這魔頭可就怔著了,他真不相信自己眼睛,要說有人已進房來,將鐵若蘭救走,他哪有不會發覺之理,但人不見了是事實,一聲虎吼,驀向床後一掌劈去。
只聽一聲爆響,一張牙床,已劈成粉碎,帳飛衾裂,飛了一地,那床後哪有什麼人?
這一下,玉面人魔可就不懂了,既是人未躲在床後,難道真會有人從身邊逃出屋去?
就在他愕然不解之時,門外有人喊道:“二爺,大爺請你啦!”
玉面人魔知道是通天神魔派人來找,心知外面十分緊急,他可不能不去了,何況美人兒已失了蹤跡,哪還留心仔細去看,匆忙將衣服穿上,一閃將房門開啟,門外站著的,正是自己貼身婢女。
玉面人魔沉著臉喝問道:“外面怎麼了?”
那女婢退了一步,說道:“宮中來了不少敵人,大爺已到前面去了,吩咐我來請二爺。”
玉面人魔眉峰一皺,兩目兇光陡射,喝聲:“走!”身形一掠而起,直向前面撲去。
他一走,那房中破床亂帳堆裡,早伸出一個頭來,一伸舌頭道:“好險!”
原來是小滑頭裴驊躲在裡面,見他掙扎立起,又匆匆忙忙從衾帳堆裡將鐵若蘭衣服找出,再從一條緊裹的錦被中,將鐵若蘭抱出。
但這裴驊不會解袕道,忙亂一陣,雖是將衣服胡亂給她穿上,那鐵若蘭也依然不能自己動彈。
裴驊低低說道:“鐵姐姐,我抱你出去好麼?”
鐵若蘭此時已羞得滿面通紅,這裴驊雖是小孩,但已有十三四歲,一個姑娘家赤身露體,任他搬弄一陣,如何不羞。
鐵若蘭紅著臉道:“那不成啊!你怎能抱得動我!”
裴驊說:“別管啦,我先將你背出,找一個隱秘之處藏著,再去找阮叔叔來替你解袕道,不然,你若在這屋中,這魔窟中人來看見了,豈不又糟?”
鐵若蘭一聽阮天鐸來了,心中又驚又喜,問道:“她們也來了麼?”
裴驊知道她問的是薛雲娘和胡錦雯二人,點頭道:“全來啦!你前腳一走,她們便到了,一見你不在,準知你又一人來此地,所以我們大夥兒便趕了來,好歹就是今夜啦!今夜准將這些魔崽子一個個殺個光。”
鐵若蘭還想要問,那裴驊已一把將她抱起,蹣跚的向房外走去。
出了房門,便聽得前面喊殺連天,裴驊不敢向明處走,繞著屋角,向屋後走去。
原來屋後便是一座花園,十丈以外,便是一片翠竹林子。
裴驊抱著鐵若蘭向林中疾奔,見那竹林疏疏落落,並無藏身之處,穿過林子,高牆之下正有一間小屋。
便抱著鐵若蘭奔到小屋之前,果然是一間堆放雜物的小屋子,並無人住,裴驊這才將鐵若蘭抱人屋中,放在一張破椅上,說道:“鐵姐姐,你在這等著,我去找阮叔叔來!”
鐵若蘭點頭道:“你要他快來啊!我恨不得出去找這魔頭拚命!”
裴驊點頭道:“我理會得,但你千萬別出聲啊!若被魔窘中人發現了,這時你動彈不得,又會吃虧的!”說完,回頭走了。
鐵若蘭靜靜坐在房中,耳聽前面人聲鼎沸,火光沖天,心想:“這時必是阮哥哥與這些魔崽子在動手,唉!我真沒用,兩次落入這魔頭手裡,險些,若阮哥哥知道我曾赤身露體睡在那魔頭面前,他會恨我啊!”
一時,又想起自己爹爹來,心說:“他趕到了麼?聽凌虛子老前輩說,他已悟徹前非,而且還贊同我和阮哥哥之事,要是那錦雯妹妹能捐棄前嫌,我們和好如初,與阮哥哥在一起,那該多好!”
心中思潮起伏,但仍在傾聽著屋外,果然,一會工夫,只聽足音紛沓而至,鐵若蘭心中一喜,以為是阮天鐸來丁。
哪知那足音停在屋前,卻聽人說道:“我看今夜是不成了,那兩個娘們好厲害,二爺已是受傷,大爺又被那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