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的角崖虎。
“沒事!”牙抹了一下嘴角中流出來的血,淡淡的道。晃了一下身子,從麥莎的攙扶下掙脫出來,把手中的長劍插在地上,在長衫上撕下一條,在左臂上綁了幾下。布條剛剛幫好,白色中就漸漸滲出了梅花般的嫣紅。
麥莎看著牙胳膊上的傷稍稍皺了一下眉頭,好像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沒有開口。
“剛剛,謝謝。”牙抽出長劍,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然後向前走出幾步,面對著漸漸合圍過來的三隻角崖虎泛起了一絲冷冷的微笑。那笑容有些恐怖,恐怖到站在他後面的麥莎彷彿看到了一隻處理在雪山頂上的狼王,仰立著風雪,肆意的嚎叫。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所有人的心都跟隨著場上的發展而改變,狂血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寂靜,彷彿死一般的寂靜。
“表演怎麼了?大家怎麼都這副表情?”回來的斯昂走到洛奕的旁邊,看著四周人們臉上古怪的表情奇怪的問道。
“怎麼樣?”洛奕聽到斯昂的聲音回過神來,沒有回答反倒問了一句。
“聽說是前些日子到的天鷲,時間上和其他貴族老爺們差不多。當時以為是哪個來看錶演的老爺的保鏢就沒太注意,現在如果調查起來會有些麻煩,畢竟菲索那老東西的地盤不是那麼好進的。”斯昂伏在洛奕耳邊耳語著道。
“切,真是越來越麻煩了。你看這個小鬼,簡直就是一個比天人還嚇人的怪物。”洛奕皺著眉頭,一臉難看的朝著牙一點頭。
“這個小鬼?”斯昂第一次認真的看牙。“也許長大了會是一個比天人還帥的帥哥,保管那些貴族娘們兒們看到就尖叫。”
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牙的氣息再次隱藏了起來。這次與上次有些不同,不單單是氣息,就連身形也漸漸的變得模糊了。
“天啊,他是在實戰中進化麼?”書生驚歎得大叫。今天他已經失態好幾次了。
“不單單是氣息,竟然連光線都可以混和麼?”彭麥眼睛一眯殺機一閃。
“不是混和光線,只不過是綜合了空氣當中的溼度,利用水蒸氣折射了光線而已。”幽狄說道。
“這樣的事情真的可以做到麼?”金角一臉憨樣的摸著腦袋,說實話剛剛幽狄說的話他一點都不明白。
“能不能做到?眼前不就有一個麼?一個只憑借本能的就做到的人。”罪人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好像很開心轉頭問天人。“你真的決定了麼?這個孩子……”
“沒什麼好決定的。事情總是會發展,所謂天果迴圈,神的規則也並不是完全的。上天也會有其迴圈的規則。我現在做的只不過就是其中的一個環節,究竟這個環節是否對整體起了作用,起了什麼樣的作用,對我有什麼影響,這些都不是我現在該去考慮的。”天人一轉身,不再看鬥場,而是一頭握進稻草堆中。
夜色降臨的好像早了些,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埃摩的示意下狂血開啟了照明系統,可是除了鬥場附近的八個琉璃燈以外其他的全都無法使用。
“怎麼會這樣?”奧雛面色難看的叫道。他身為現場的總指揮,出了問題自然有推卸不了的責任。“表演之前不是檢查過的嘛,怎麼會不能用的?”
“裝置沒有問題,一切都正常,可就是……可就是怎麼也亮不起來。”負責管理照明的手下一頭冷汗的回道,恐怕稍有差池就會人頭搬家。
輕輕甩了一下劍上面的血跡,牙的目光放射出從來沒有過的冰冷。月亮的銀輝好像凝整合一束,直接投射在了牙的身上。四周八盞巨大的琉璃燈好像也成了陪襯。在銀輝中,一個白衣少年手提著一把與他的身材極為不符的長劍,身體彷彿野獸一般的微微向前躬著,頭低垂,可是一雙眼睛去死死的盯住前方,掛著一絲嫣紅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透出一種莫名的冷酷氣息。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眼前出現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景,立在高高的狂血的鬥旗杆上的很少走出自己房間的巫師也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
“就算是月族也只不過就是吸收月神釋放的力量,但並不是控制月神的力量。太神奇了,太令人著迷了。魔神大人,你說如此美麗的力量是否能夠迸發出同樣美麗的火花呢?”巫師看著月光中蘊涵的銀色能量,激動得身體不住顫抖。
“牙,獠牙,是用來毀滅的!”牙的心中默唸著幾天的特訓中天人不斷在牙耳邊重複的話。“殺!全部殺掉!”
月光彷彿突然黯淡了很多,而牙的身影也隨著那黯淡的光芒變得虛幻難料,彷彿是一個幽靈,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