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隱氣自然就佔據了先機,可是現在他做不到,那麼出於野獸的本能,角崖虎們很容易判斷出牙的方位準備下一步的攻擊。看來這小東西有些危險了。”書生解釋道。
“真是一場野獸對野獸的廝殺,雙方倚靠的都是本能。”幽狄陰沉的說道。
“不過那個小傢伙的速度還真是出人意料。在三隻角崖虎的圍攻下堅持真麼久竟然只不過是些許的輕傷,如果說是本能,那麼他的本能一定超越了野獸等級。”罪人突然開口,極有深意的回頭看了看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鬥場的天人。比起牙,更能讓罪人感興趣的還是身後的天人。
就在人們說話的時候,場內為了生存而掙扎的孩子們越來越危險了。雖然有個三角陣護身,但是就憑這些孩子們是無法發揮出陣形的優勢的。而且一來他們都很緊張,再來他們從力量、體力、速度、反應等等方面都無法和成人相比,面對成人都很難敵過的猛獸又如何可以抵擋。
在三隻角崖虎的圍攻下,不斷有孩子倒下,可是那些兇猛的角崖虎還是一個勁的撲過來。它們一擊就退,每一次攻擊都會帶走一條生命。不多時,那些孩子已經只剩下沙奎,麥莎,還有在另一邊苦苦掙扎的牙了。
“啊!”沙奎被激怒了,他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朝著一隻角崖虎衝了上去。牙強悍的身手越來越令他嫉妒,嫉妒到有些發狂。
一隻崖角虎看到了衝過來的沙奎,虎撲一下衝了過去。沙奎用手中的長劍向上猛的一揚,想要刺穿那崖角虎的脖子,卻被旁邊的另一隻撲過來的崖角虎一爪按住了胳臂。猛的一撕,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了出來。
“啊~~”沙奎慘哼了一聲,看著整條左臂在鮮血中飛出,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劇痛一瞬間爆發,好像鐵錘一般重重的撞在沙奎的頭上。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知覺癱倒在地上。
彭麥面對沙奎斷臂的下場無動於衷,彷彿完全沒有看到一樣,雖然像剛剛那種慘叫不可能有人聽不到。
太陽已經下山了,留下天空中一輪明亮的圓月。今夜的月亮,好圓啊。
突然閃身,牙的身影彷彿變得不清晰了起來。在三隻角崖虎的圍攻當中也漸漸的能夠應付自如了。手中的長劍用力一甩,一道寒光帶著冰冷的殺氣直飛了出去。目標是正準備對倒在地上的沙奎進行最後一擊的角崖虎。
寒光一閃,冰冷的殺氣好像初冬的嚴寒一般瞬間襲來無盡的涼意。快似流星的長劍轉眼間來到了角崖虎的喉嚨前,即便是角崖虎再敏捷此時也是回天乏術了。
“天人,你教出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感受著濃濃的殺氣,洛奕少有的將目光從埃摩的方向移開,靜靜的看著身形縹緲不定的牙,眼神中帶著幾許疑慮。
一顆頭顱滾在地上,鮮血噴灑在天空。牙的長劍穿過角崖虎的脖子直插在地上。
牙出手並不是為了救沙奎。現在整個鬥場上只剩下三個人了,面對著六隻角崖虎的攻擊不要說獲勝,就是想要保命都十分苦難。所以牙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擊殺角崖虎的機會。剛剛那隻角崖虎以為擊倒了沙奎就安心了,牙把握它那一瞬間的鬆懈進行了一次賭博,賭注是生命的賭博。
雖然擊殺了一隻角崖虎,但是手中沒有武器的牙此時的情況比剛才更加危險。再怎麼說牙才不過七歲,還沒有到達像卡和亞漢那樣能夠空手撕裂野獸的程度。換句話說此時的牙對於那些野獸來說是一點威脅也沒有。
“接著。”就在牙苦苦尋覓時機想要從三隻角崖虎的包圍圈中衝出去,去撿自己的劍的時候,一把利劍穿過三隻角崖虎攻擊的縫隙直射到牙的面前。
牙來不及多想,趁著角崖虎因為突生的變故微微發呆的時候拔出面前的長劍一揮手向著距離最近的角崖虎脖子刺去。
長劍刺穿了角崖虎的喉嚨,來不及顧及濺了滿身的鮮血,牙抽出長劍又向另一隻衝去。
又是一劍穿喉。牙做的就像天人一開始教導的一樣。沒有什麼招式,也不需要任何的招式。等待時機,就像野獸狩獵時一樣,有耐心的靜靜的等候著,等候著獵物鬆懈的一瞬間發起最最猛烈的攻擊。
一切都結束在一瞬間,那天生銳利的眼神彷彿是召喚毀滅的死神,可以洞悉常人所無法發覺的契機。
長劍深深的刺入了角崖虎的脖子,但是卻無法閃避另一隻角崖虎的攻擊。那隻角崖虎尾巴一甩,將牙硬生生的撞飛了出去。
“你沒事吧!”麥莎急跑幾步來到牙的身邊,把牙扶起來輕聲的問道。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還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