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漢山雖然對他,忽然會對溫鬱這麼感興趣覺得奇怪,還是如實回了,“她沒和我說什麼,只說你心情不好,讓我快點上來看看你。”
新來啞巴傭人一事,他真以為溫鬱是隨口一問,想著陸興達心情不好,肯定不願意聽到這樣繁瑣的小事,也就沒說。
陸興達揉著發酸的眉心,終於朝李漢山看去,確定溫鬱沒說什麼不該說的,也轉移了話題,“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李副官壓低了聲音,“很順利,只是心臟病猝發死亡。”
“你說溫鬱怎麼會知道她是我下的手?”陸興達若有所思的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李漢山徒然瞪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將軍,您說溫小姐知道那件事。”
那件事是他親自出的手,雖然他已經老了,身手也大不如從前,但是,他還是敢拍胸脯的保證,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為什麼……溫鬱那丫頭卻會知道呢?
還好,幸虧他……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時,陸興達睨了他一眼,又開口說道:“知道那丫頭又纏上了希南,我本來是想……”
想怎麼樣他沒說出來,李漢山卻懂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代表的是什麼,心頭一撼,“將軍……”
他很想說這已經不再是他們那個時代了,這個年代有著健全的法律制度,雖然有的人可以高人一等,但是有些事,一旦被捅出來,輿論的壓力終究是會闡釋出“公允”二字。
陸興達又睨了他一眼,狀似很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要說什麼我知道,說實話,這個丫頭真的很聰明,她估計早猜到我有可能會對她動手,所以先我一步暗示我,她知道柳惜月的事。”
聽陸興達打消了那個念頭,李漢山心裡暗暗的鬆了口氣,思忖了片刻,說:“將軍,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沒得到陸興達的應允,他把腹稿打的再好,也沒膽量說出口。
陸興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娘希匹,你跟在老子身邊多少年了,怎麼說個話還像老孃們似的吞吞吐吐,有什麼話就快說,有什麼屁就快放!”
李漢山是跟著他一起上戰場打過鬼子,流過血的人,早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又想了想,只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孫少爺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您還是讓他自己做決定吧。”
陸興達沒有搭話,貌似在考慮李漢山的話,李漢山看他沒什麼反應,也沒再說什麼,開始收拾起滿屋子的狼藉。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