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服老者身後的那兩名中年人見古贏手中的十個晶元,眼中竟閃過一陣輕蔑嘲弄之色。左面的那中年漢子冷笑道:“區區十個晶元,是打發叫花子的麼?在下倒是願意給閣下二十個晶元,請閣下離開呢。”說完,眼中嘲弄之色更甚。
以他們的身價,十個晶元,的確不放在眼中。
楊天行竟不動怒,笑道:“好極,好極。垂兒,拿一百個晶元出來。”立在他旁邊的鐘垂聞言,急忙從囊中摸出一百個晶元,緩緩走到那白服老者面前,雙手奉上。
那一百個晶元堆在他手上,如一座小山,在燈光下散發著燦爛晶瑩的光芒,耀得大廳中的店夥眼睛都直了。一百個晶元,他們縱是辛苦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倘若有人給他們這麼多,別說只是讓一個房間,便是要他們一隻胳膊,他們也毫不猶豫地答應。
在烏石鎮,能有一百個晶元,已算是中上層次的人了。
那白服老者與那兩名中年人也呆了呆,似乎也沒料到這年輕人出手如此豪闊,一百個晶元便此隨意送人?他們雖然也是可以拿出一百個晶元的,但是此店這麼多人,如果每個人都要一百個晶元,縱以他們的財力,也不敢如此揮霍。
望著那小山般閃閃發光的一百個晶元,那兩個中年人面色有些難看,眼中隱現怒意,好像隨時都要發作。那白服老者卻猛地一聲大笑:“好極,好極,想來閣下也是為那件事而來,咱們不日必定有再見的機會。小老兒就先行告辭!”說罷,一擺手,制止了兩名快要發火的華服中年大漢,大踏步走出客棧,竟看也不看那一百個晶元一眼。
楊天行不禁一愕:“那件事?為了哪件事?”他滿頭霧水,卻見那三人已自消失在街道的人流中,搖頭不已。想來這三人對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些誤會了。
忽然,楊天行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傳來,剎那間,他渾身汗毛倒豎,猶如豪豬的鋼刺一般。旱阿助等人也立時感到這股氣息,紛紛轉頭看去,卻見五道人影從跨院中緩緩走來。這五道人影中,有三個女孩兒,兩個男子。
左面第一位身著綠衫,身量苗條,嬌小玲瓏,鵝蛋臉,一對眼珠格外靈活。旁邊那位身披黑絲綢緞,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嬌嫩的肌膚,修長如玉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媚眼如絲,身材之火爆,足令任何男人呼吸急促,視之而火起。最後一位乳白色緞裙,飄飄清新,面板十分白淨。這三位竟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其中尤以中間那位嫵媚妖嬈女子最為誘惑。
走在三名女子中間的一位男子一身錦袍,身形壯碩,英俊魅力,穩重凝練,星目陡轉之間,精光四溢,讓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崇敬之意。在他們的身側,卻是一名鬚髮根根倒豎,麵皮黝黑,看起來有些邋遢髒亂,身體精瘦,卻渾身透露著精悍之氣的老頭子。
這些人,除去那老者之外,楊天行竟然都是認識的。卻是曾在法耳城酒樓裡遇到過的殺手,羅菲菲,童月,許荷,俞皓志。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楊天行有些訝異,但時隔年餘,再次相遇之時,楊天行已非昨日阿蒙,而這四個人,功力也明顯有了長足進步。只是與他們同行的那老者,卻是個危險人物,楊天行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種冷酷森然的殺氣,彷彿已沒有了人類情感。這老者已有秘境己形初期之境的實力。
“什麼人敢那麼大的口氣,竟叫我們讓出房間?”羅菲菲鳳目掃了一眼所有人,最後定在楊天行的身上。她們曾在法爾城見過一次,但時隔三年,早已物是人非,楊天行還有些印象,她們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只是隱隱之中,楊天行這人有些面善。
楊天行微笑拱手道:“在下等車隊路經烏石鎮,想包下這家客棧。給各位造成的不便,實在抱歉之至。”
金蟬脫殼
童月輕撫了一下秀髮,妖嬈多姿地一笑:“閣下路經烏石鎮,便要蠻橫地包下這家客棧。那我們路經這個客棧,可否也可以包下來呢?或者說,閣下以為這個世界,除了閣下就沒人包得起客棧了?”
楊天行笑了笑:“這位姑娘,在下等並無要與各位爭鋒相對的意思,乃是誠心懇請。各位不妨說個價,在下必定當即如數兌現,日後咱們道上相見,在下亦是記得各位這份人情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楊天行如此誠懇,童月也覺不好發作。羅菲菲卻是向來無甚顧忌,冷笑道:“倘若我們便不同意呢?”
楊天行嘆了口氣:“在下等並非恃強蠻搶,乃是好意商量,姑娘這是何必呢?為了一家小客棧,傷了和氣,豈非太也不值?”他柔聲細語,話語之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