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全能神教吸收了。”
百聖姥姥此刻聽聞了這麼多奇聞,心中已自明白了許多東西,再也不將楊天行看作是偷盜她玉女峰寶衣的人,此刻皺眉道:“骷髏邪教?那又是什麼教派?”以往她覺得自己見聞還算廣博,如今卻覺得自己連楊天行這樣一個不足三十歲的年輕小子。
楊天行便將上次與滄州懶丐一起,闖蕩骷髏邪教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百聖姥姥聽聞良久,長長嘆息:“原來一直都是老身誤會你們了。”
楊天行微微一笑:“此事也並非姥姥的錯,倘若事先不知,無輪是誰,都難免會上他們的當。只是如今咱們明白了他們的詭計,就要想辦法破壞他們。”
百聖姥姥轉動著一雙渾濁的老目,在楊天行與滄州懶丐身上晃了晃,忽然意味深長道:“兩位忠言相告,讓我玉女峰免了一場災難,實是感激不盡。只是有一句話奉告兩位,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因我玉女峰歷來規矩不準男子踏足,老身就不留兩位了。”說罷,冷風中,長袖一揮,立時有六名紅衫少女嫋娜而來,將香輿推走。
冬梅等女本擬再戰一場,豈料姥姥與那兩個人談過話後,竟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乾脆離開,這絕不似姥姥平日的作風。冬梅等女跟隨百聖姥姥已有近百年,熟知姥姥性情,別人稍犯她忌諱,她便要從那人身上百倍討回來。如今別人直接欺到了玉女峰的頭上,姥姥竟是毫無反應,這當真是亙古未有之奇事了。
重逢
但見姥姥在香輿上閉目養神,什麼也不說,冬梅等女不敢多問,只得將劍歸入鞘中,瞟了楊天行兩人一眼,尾隨而去。
楊天行與滄州懶丐一直目送著這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在少女的簇擁下,緩緩離去。冷風如刀,空氣中彷彿還隱約著少女們的清香。兩人相互對視了眼,滄州懶丐忽然苦笑:“天行,老實說,我覺得她說得十分在理。現在想想,你我竟敢單槍匹馬去闖骷髏邪教,當真是活了不耐煩了。”
楊天行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在沒知道骷髏邪教底細之前,尚且還沒感覺。一旦明白了之後,就覺得自己那個時候實在太沖動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楊天行忽然微微一笑:“不過以目前來看,我們似乎已沒有退路了。”
九陰洞早已在關注他,樹欲靜而風不止,楊天行就算想放棄,九陰洞也不會放過他的。
兩人各懷心事,回到天目城去找鍾垂兩人。那兩個小傢伙童心未泯,又身懷鉅額財產,自然是玩得十分開心。當楊天行兩人找到他們時,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與人鬥棋。這鬥棋其實就雙方手捏石子,然後相互發射,讓兩隻石子在空中碰撞。最後石子落在地上,會擺成一個方位。如此三番,每個人要發六枚石子,總共十二枚。十二枚石子在地上所擺成的方位,大的一方為贏,小的一方為輸。
這是需要相當技術含量的,十分考較人的眼力與手勁。因鬥棋的雙方,必須是實力基本相等。否則逆差太大,勝負就沒有懸念了。
鍾垂修為低些,手中的一百二十個石子都已輸光了,摺合起來是一個晶元。他怕楊天行回來責罵他,故不敢再玩。而小乞丐卻全無顧忌,他心靈手巧,又修至黃玉士之體,修為不弱,加之滄州懶丐本就以混元神算手名著於世,料敵之先,正是拿手。對方是個虯髯大漢,看起來十分精悍,卻被小乞丐壓得死死的,輸得連額頭上冷汗涔涔直冒,不時的抬頭惡狠狠地瞪視著小乞丐。小乞丐卻滿不在乎,玩得愈發起勁,整張臉已興奮得通紅。
滄州懶丐走過去,一把捉過小乞丐的後領,喝道:“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偏要來學賭博。”
小乞丐將贏來的石子揣入懷中,笑嘻嘻道:“爺爺,話可不能說。這鬥棋一道,重在料敵,與我們追雲一脈的心法正好暗合。我正在用這個東西練習功力呢,你應該百般贊成才是啊!”
滄州懶丐忍不住臉上露出笑意:“你這小兔崽子,鬼點子太多。不過玩也玩過了,咱們走吧!”說罷,手一鬆,小乞丐落在了地上。
小乞丐顯得有些意猶未盡,戀戀不捨地瞥了那鬥棋盤一眼,暗中思忖著以後找機會再來玩一趟。
楊天行大致摸準了旱阿助等人的方向,與滄州懶丐三人一起騎著獨角大馬,走出西城,順著絲綢古道放蹄奔去。沒過多久,楊天行便看到不遠處有一隊人馬在蒼茫的古道上緩緩而行,隱隱中,他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當即精神一振,一抖韁繩,獨角大馬噓溜溜一聲,狂奔而去。
旱阿助等人每人都騎著一匹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