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日悲憤到了極處,雖身受重傷,也不覺痛楚,目眥欲裂地喝道:“仁長老,你怎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仁長老道:“其實真正陰謀叛亂的首領是我,而非智長老。只是七色酋長不知去向,晝日、夜月逃之夭夭,我萬般無奈下,便心生一計,假作囚犯,引得爾等來相救。呵呵呵,你們果然中計了。”
我哼了一聲,道:“這麼說來,公主……香格里拉……是不是你們的人?”
仁長老道:“和平之王既成為階下之囚,這個秘密也不便瞞你了。香格里拉公主早已加入黑洞教,認教父為義父。若沒有她的引誘,你們怎會乖乖地踏入早已布好的陷阱?”
我好似沉入冰涼的海水裡,全身沒有一處是溫暖的,心中不住叫道:“公主,禰為什麼要騙我?公主,原來禰一直對我虛情假意!”
可我心裡又充滿了困惑:“香格里拉既認賊作父,為何又救我逃脫撒旦的魔掌?香格里拉到底在哪裡?她如何能夠出現在我心裡?”
智長老滿臉奸笑,道:“嶽鈍,前不久你的元神尋找夜月時,我也是故意發聲引它前來,嘿嘿,如此一來,你們便不會改變計劃,營救仁長老和夜月。只要一接近仁長老,我們便算大功告成。你嶽鈍的武功雖厲害,可仁長老……不,酋長也得了教父秘傳,學了一手專門制伏你的‘無極之圖’。”
他忽又轉到雨祭司身前,雨祭司接觸到他的目光,宛有一把陰寒徹骨的長刀捅入心裡,又驚又怒地叫道:“你殺了我吧!”
智長老道:“對於吃裡扒外的叛徒,我們不會讓她輕易地死去。”
仁長老道:“和平之王,你不是想見一見夜月嗎?好,我現下便成全你。”
六個族人進來,兩個“服侍”一人,把我們提到了元神先前窺視過的那個大廳。
夜月見著我們,起始驚喜之極,跟著才想起我們三人和她一樣成為任人宰割的囚犯,哀痛之下,淚水泉水般順著雙頰流下。
第六十五回 報仇雪恨
我與夜月闊別數載,誰料想相見之時,竟同時身陷絕境,雖伸手可及,偏偏無法擁抱。
因香格里拉之故,夜月吃醋,對我生出些許怨恨,但已被幾年的歲月磨洗得乾乾淨淨,轉化為刻骨的相思與愛戀,此番劫難中相逢,相互間的情意又深了一層。
想一想,仁長老雖陰險歹毒得到了極致,但總算做了件“善事”,沒有禁止我們說話,不然,千言語無法訴說,那種痛苦又如何承受?
天光放亮時,牆壁上現出一扇大門,仁長老、智長老等人魚貫而入。
人叢中,赫然多了一個“老朋友”:費薩爾。
我如被蠍子螯了一下:“原來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