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日暗忖:“幸得雨祭司平日是個工作狂,常三更半夜地不睡覺,否則巡邏之人見我們走來走去,不起疑心才怪呢。”
我已將功力提升至巔峰狀態,只要周圍稍有異動,便將即刻作出反應。
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終抵達嚴密戒備、燈火通明的監獄。
這是雨祭司第一次看見監獄,但見門前約有四十幾名獄卒,無一不是高手,那監獄以比精鋼還要堅固三百餘倍的物質鑄成,上面塗以隱身染料,僅留數個針孔般的透氣孔,別說對付四十幾個獄卒,縱是這“銅牆鐵壁”,她便自忖攻破不透。
反是晝日見過我的神奇武功,毫不擔心。
獄官攔住去路,警惕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沉聲道:“雨祭司,禰來此作甚?”
雨祭司淡然道:“我研製了一種神奇的藥物,奉酋長之命,以仁長老作試驗。”
獄官道:“可有酋長手諭?”
雨祭司探手入懷,摸出手諭狀的東西,遞與獄官。
正當獄官伸手接過之際,晝日的獨門兵器日圈脫腕而出,閃電般向他左腦打去。
與此同時,我驀地轉身,雙掌分別劈向站立兩排的獄卒。
試想我的掌力何等厲害,雖只使出兩分力道,尋常的血肉之軀便決計承受不住,只聽得“蓬”一聲,四十幾名獄卒轉瞬爆成一長串血霧,緊接著掌風掃處,血霧散盡,四十幾人就這麼無影無蹤地消失了。
我原不願痛下辣手,但晝日、祭司都說了,這些人俱是為非作歹之徒,決計不可容情。
我雖知他們皆非善類,見此慘景,亦心叫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雨祭司做夢也沒想到我的掌力凌厲如斯,驚得臉色都白了。
那獄官反應極快,耳聽金風襲體,慌忙一閃,正把一隻日圈讓過,沒料想另一隻日圈無聲無息地打來,正中後背,痛得放聲慘嗥:“啊!來人哪……”
一語未已,我的手掌已拍在他胸口,我們三人只覺腥風過處,獄官已“不見”了。
我害怕一掌猛劈下去,整個監獄會塌下來,勢必傷亡更多,於是右掌緊貼牆壁,低喝一聲“開!”
以不明物質砌成的牆壁立時裂開丈餘見方的大洞,那胖老者聽到外面響聲,轉頭看時,手腳帶動索鏈,鏗鏘作響。
晝日搶入獄內,叫道:“仁長老,我們救你來了。”
仁長老呆了一呆,不敢相信地道:“晝日……真的是你嗎?”
晝日到了仁長老身邊,道:“妹夫,你快來斬斷索鏈。”
我一掠而入,手掌揮處,鐐銬如黃瓜豆腐一般被斬斷,仁長老遭囚已久,查德自由,支援不住,便欲跌倒,晝日急忙以雙臂抱住,和我躍出大洞。
雨祭司萬沒料到獄官、獄卒如此輕易地被解決,方才相信傳說中的和平之王嶽鈍果然威武神勇,亞賽天人,聽得甬道盡頭腳步奔騰,人聲喧嚷,說道:“有人趕過來了。”
仁長老道:“他們亦是奉命而為,迫不得已,請和平之王手下留情。”
我暗贊仁長老見多識廣,反應敏捷,立即從我的身手中準確地判斷出了身份,道:“這個不勞長老吩咐。”
我左掌向上虛擊一下,數以萬斤、已經碎裂的東西墜落,恰將甬道阻隔,趕來之人人數雖多,一時之間焉能攻破?
仁長老雖被晝日抱著,神色間仍顯得極為欣喜,道:“請和平之王攻破東西方向的牆壁,咱們便可進入另一條秘道,逃出隱身族。”
我走到那堵牆前,猛力一掌,頓推塌大半,未等招呼晝日等過來,風聲響動,摧山崩嶽般的力道當頭擊來。
我自練了聖經,又得父親指點,已非同凡響,近日更得聖女教導,突飛猛進,與獨尊大帝、撒旦惡戰之際又不可同日而語,怎會把這會“人類高手”放在眼裡,手指一彈,一縷勁風射了出去。
那人的掌力雖猛惡,但迎著我的指風,立即禁受不住,大叫一聲,倒翻幾個筋斗,避了開去。
我定目瞧去,但見那人虎背熊腰,形如鐵塔,問道:“你是誰?”
那人見我的形貌,驚駭之下,不敢應答,風一般後退。
晝日道:“他便是勇長老!”
我一聽這個名字,腦海裡浮現出妙玉被逼自殺的情景,立生無限殺氣,揮手一掌,遙遙劈去。
此刻我的身前已聚居了不少隱身族高手,但我的掌力卻似生著眼睛,繞過他們,分從四面八方襲擊勇長老。
勇長老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