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潮面容肅穆地說道:“他國內受災,子民無以果腹,實力大為下降。我大丹若不在此時揮師直進,直逼他新羅都城,滅他新羅族裔,怕是二三年內,新羅必反。”
諸清延原本是一臉和悅笑容,聽了朱謙潮這一番話,面上笑意不顯眼地淡了淡。
衛羿的看法卻與朱謙潮有些不同。他道:“那山火我不知其源,且不評論。如今我朝疆域廣闊,聲威極盛,但若是打新羅,需耗費的糧草、軍備就比駐防軍每載消耗多上兩倍至五倍。朝廷定會有不少人指我等窮兵黷武,虛耗國力。此事不可輕動。”
朱謙潮也知道衛羿說的是事實。他狠狠地拍了拍甲板欄杆,大聲道:“長居富庶魚米之鄉,人確是極易連心性都長得軟了。一心只想著避戰、避禍,也不考慮考慮一心避戰的結果是甚?國勢是不進則退,新羅這三四十年修養生息,如今元氣漸復,你當他年年向我朝朝貢,年年獻些珍奇物件兒,就是一心臣服了?有人是痴心妄想。”
“新羅如今的這一支樸姓王族,是一百五十年前硬生生從前面的金氏手上奪來的權位。奪位以後短短二十年,就從當時的靺鞨手上搶走了南邊大半個東北。新羅軍作風悍勇,若不是我們大丹裡外擰成一股繩,軍隊裝備精良、指揮得當,五十年前,能將他們壓制回鴨綠水南邊?怕是我等早被打得節節敗退,直逼金陵了!”朱謙潮說得口沫四濺,十分激動。
其實朝廷之中早就有這樣的爭論。包括當朝兵部尚書在內,有一小撮兒的官員非常支援攻打新羅,但大部分的官員都並不同意,出了東北山火之事,白白折損了大量資源,朝廷是吵得熙熙攘攘。
老丞公的態度是支援出兵征戰新羅的,老丞公手上掌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