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儘管可能是角色的樣貌,但肯定是祝先生喜歡的款式。
天極境女人,難道是柳依依的母親柳姨?又好像不是,樣貌可以是角色的,但舉止氣質卻是天行者自己的,裝都很難裝出來。
不管是誰,都意味著祝先生身邊有一個天極境,必須小心謹慎,不能露出絲毫馬腳。跟蹤襲擊絕無可能,自保才是首要任務。
“我可以坐下嗎?”壓低的女人的聲音,中文。
張哲翰轉頭一看,是個典型的羅馬女人,捲曲的黑髮,大嘴大眼,輪廓分明。
直接說中文,肯定是因為印子金,不過張哲翰已從聲音聽出來她是誰,“李香君?”
女人點點頭,拉了拉衣裙,在旁邊坐下,眼神有些激動。
“去你房間吧。”張哲翰把印子金塞到她手裡,低聲說道。天極境聽力極好,距離這麼近,說什麼都有可能被察覺。
李香君順勢挽住他的手,嬌媚地甩了甩長髮,在他耳邊吻了一下,往酒吧另一側的旋轉樓梯走去。
上了二樓,在環形走廊上繞了半圈,李香君拽著張哲翰進了個房間,關上門,“張警官,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又是被主子帶進來的?”張哲翰打量著房間裡的陳設,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不,這次是老夫人。”
“就是剛才那個女人?”
“不是,老夫人不知道匹配到了哪裡,剛才那個女人肯定不是,主子也不知道我在這裡。”
也對,如果祝先生看見李香君撩別的男人,這會兒那位女天極境早就殺進來了。
“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很厲害。”
“怎麼個厲害法?”
“上一次重新整理之前,就在菲烏米奇諾,來了一群海盜,她以一敵三,殺了兩名天極境,打傷一位,幾乎毀了半座城。”
李香君說“殺了”應該是看見屍體消散,否則不會這麼肯定。殺死一名天極境是一件極難的事,她一次就殺了倆,是怎麼做到的?以一敵三已是極其恐怖,而能殺掉天極境還一次殺了倆,這戰力得強到什麼程度?
“你不是被警務部救走了嗎?”
“是啊,但第二天就被典獄長送回了飄渺宮,哦,新的飄渺宮在斯卡吉特山谷,人比原來還多了,山下的軍營也擴大了一倍。”
張哲翰掏出一把奧雷:“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太危險了。”
李香君搖頭道:“我在這裡反而安全些,那個厲害的女人不允許其他天極境靠近這裡,而且這裡接客並不是強制性的。”
張哲翰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符溪去找馬車,然後大搖大擺出城到了菲烏米奇諾,倒黴蛋都能跟蹤,敵人是不是也能?
不行,得馬上回去。運起陰遁,心念一動,已站在臥室裡。
柳依依還在酣睡,張哲翰鬆了口氣,院子裡有響動,推門出去,符溪和風四娘正走進院門,兩人身上都有血跡。
“怎麼回事?”張哲翰問道。
“剛才來了一夥海盜,被我們打跑了。”符溪喘息著,坐在地上。
風四娘伸出一隻手捂住他肩上的傷口給他療傷,一邊說道:“老闆,這裡不安全,咱們還是趁夜走吧。”
張哲翰關切地問道:“你的傷勢怎麼樣?”
“她沒事,那是敵人的血。”符溪說著,站起身,“我也好了,老闆,走嗎?”
張哲翰略微想了想,“這樣,你們倆趕車走陸路,我帶依依走海路,馬上出發,去那不勒斯。”
“海路?老闆,太危險了啊,海上有海盜。”符溪擔心道。
“沒事,我會比你們先到,明天中午在那不勒斯最高的建築匯合。”
“好的老闆,可是……”符溪話說了一半,驚得瞪大眼睛。
張哲翰在院場中央,正把手腳套進一個黑色的“大鳥”裡,“四娘,你去把依依抱出來。”
風四娘走進臥室,把柳依依連人帶被子抱了出來,張哲翰接過被子卷抱在懷裡,雙腿一蹬,玄鳥沖天而起,長翼一振,消失在夜空中。
“這……”符溪目瞪口呆,風四娘若有所思道:“咱們這位小老闆不簡單啊。”
玄鳥一直往外飛了一公里,才往左一拐向南飛。非非開啟了一幅地圖,標出了那不勒斯的位置,不斷校正方向。
“非非,沒有網路,你怎麼也能導航?”
【不能算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