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的,根本就沒人。
皮爾斯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圓,彷彿眼珠都要跳出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沒想到張哲翰說走就真的走了,臨走還有時間扒光自己的衣服,難道他真的把逐日功修煉到了不需要冷卻時間?不可能不可能,即便是馮·曼施坦因這樣的玄天境也還需要三分鐘冷卻時間。
漢克斯也驚住了,看著近乎赤裸的皮爾斯,老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發現自己之前的推理全錯了,森林裡那道半米深的劍痕是這個小雜魚的!
廚師帶著赫爾南德斯從小巷走了出來,無視皮爾斯的襤褸和血痕,三隻小眼睛一瞪:“他怎麼說?”
皮爾斯回過神來,取出一件作戰服手忙腳亂穿上,穩了穩心神才恭敬道:“我已費盡唇舌,他還是不同意。”
索羅斯似乎沒感到意外,看著震碎的石板,冷聲道:“你們這麼多人抓一個地藏境,怎麼還讓他跑了?”
皮爾斯挺著滿是血痕的頭,一臉迷茫:“我也沒想明白,他好像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索羅斯呵斥道:“扯!無能就是無能!”
皮爾斯趕緊閉嘴,忍著傷痛立正低頭。
漢克斯指著他臉上的血痕道:“主上,您看看這裡。”
索羅斯三隻眼凝視皮爾斯,驚道:“越絕劍?”
漢克斯點點頭:“對,張翰也會越絕劍,而且是半神級的。”
索羅斯提高聲調:“你是說,霍斯是他殺的?!”
漢克斯道:“沒錯,應該是張翰和寧正聯手殺的。”
所有人都震驚了,地藏境擊殺諸天境,在整個幻界歷史上也是聞所未聞。按常理推算,即便是一個天卒再加上一個天卒,也不可能殺死一位天尉,由此可見這位地藏境小雜魚的殺力甚至在天卒之上。
索羅斯勃然大怒,小眼睛圓睜,揮舞肥拙的手吼道:“殺!我要殺了他!”
漢克斯冷靜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去把我的衛道士全部調來,部署到各個節點,只要張翰出現,格殺勿論。”索羅斯圓形的胖臉近乎扭曲,“用旅鴿發下海捕文書,昭告所有村鎮,重金懸賞,讓賞金獵人都參與進來。”
“是,我這就去辦。”漢克斯躬身退後兩步,就地消失。
索羅斯餘怒未消,轉身對皮爾斯說道:“你回去告訴蒙哥馬利,和我們同步協作,在人界和狼界同時撒下天羅地網,畢其功於一役,徹底解決掉張翰這個麻煩。”
皮爾斯儘量保持風度,恭敬答道:“一定照辦,我這就向至尊主報告,傳達您的指示。”
小巷石屋,符溪正要收拾碗筷,張哲翰又出現在剛才坐的位置上,抓起一塊燙麵油糕塞進嘴裡,呢噥道:“我還沒吃飽呢。”
女媧驚訝道:“你怎麼還回來了?”
張哲翰拿起木勺喝了一口魚湯:“嘿嘿,這叫燈下黑,不,燈下黑黑。”
女媧半晌才反應過來,嗔道:“什麼黑黑黑,你這孩子,真不怕死。”
張哲翰抹了抹嘴:“您知道剛才為什麼他們來得那麼快嗎?”
女媧道:“為什麼?”
張哲翰仰起頭:“我看見皮爾斯就突然明白了,達姆城一定安裝了監控系統,搞不好啊,天上還有無人機。”
符溪驚道:“什麼!這可是兩千萬年前之前的古城。”
張哲翰笑道:“簡單啊,我能在野豬島裝,他們也一定能在達姆城裝,搞不好連上帝之城也能裝上。”
符溪搖頭道:“不可能,上帝之城是私域副本,幻界物品無法使用,包括神佚物。”
這回輪到張哲翰吃驚了:“您說什麼?私域副本?”
“是啊,”女媧忖度著詞句,“上帝之城本質上就是私域副本,只不過它不是哪個副本攻略之後形成的,而是與生俱來的。”
張哲翰更加不解:“與生俱來?與誰的生?”
“世界。”
女媧頓了頓,“你理解成宇宙也行,再多就不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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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咂巴著魚湯的鮮味,張哲翰穿著土黃色甲冑,手持黑曜石長矛,出現在達姆城的北門,這是城市的正門。
深夜的城門空空蕩蕩,只有幾名士兵抱著長矛打盹,城門頂上多了一盞燈,不是油燈,而是那種在萊剋星頓隨處可見的光充式路燈。
重腳獸埃埃說,他被抓的時候“進了一個很大的門,右拐,再左拐,關進了一個籠子裡”。
城門是最大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