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煙心如死灰,任憑殷明譽吻上她的唇瓣。
兵器射擊的破空聲傳來,身居上方的殷明譽反應迅速,攬住阮流煙打了個滾躲過來人的襲擊。那是一枚飛鏢,在殷明譽和阮流煙躲過以後衝破地面表層而鑲入。
飛快的把阮流煙的衣物攏好,殷明譽直面迎戰黑衣人的襲擊。對於這個黑衣人來襲,阮流煙卻十分欣喜,打鬥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其他的護衛,所有人趕了過來,把那個黑衣人圍在了中間。
茗月跟隨眾人趕過來,視線觸及衣衫不整的阮流煙大驚,殷明譽隨手拋來一件披風,茗月展開給她披上,用能夠殺死人的的視線盯著殷明譽。包圍圈中的黑衣人很快體力不支被人生擒,看身形居然是個女人。
“殺了,處理的乾淨點。”
殷明譽沒有絲毫猶豫就讓人動手把人殺掉,阮流煙尖聲阻止,“不要殺她!”
“不殺她?”殷明譽覺得蹊蹺了,“為什麼?你們認識,難道她是你派來的?”
“不,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阮流煙搖頭,不敢說出覺得對這個黑衣人有種很熟悉的話語,“總之你放了她吧,她已經被你的人擒住了,也殺不了你了,你讓她走吧!”
殷明譽冷哼一聲,“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保別人?我允許你擅自把同情心給她了嗎?”說著,殷明譽揮劍朝著那女刺客而去。
阮流煙驚撥出聲,才發現殷明譽只是用劍尖挑開了那女刺客面上圍著的黑巾,電光火石的一瞬,女刺客的面容暴露在白日之下。看清那女人的面容,殷明譽頓時臉色一變,阮流煙和茗月異口同聲的驚呼:“秋容,怎麼是你!”
☆、第094章 貶為庶民
這人正是秋容,自從從漠北迴來,阮流煙的驚蟄毒解以後,秋容就奉命呆在了殷明譽的身邊。殷明譽只當她是空氣,既不讓人攆她走,也不給下人說清楚秋容是以什麼身份呆在他的身邊。
這段日子殷明譽因為阮流煙失蹤,每日追查下路而忙碌,根本無暇顧及秋容做些什麼。後來殷明譽找到了阮流煙的下落,趕去時仍然遲了一步,放心不下的他潛入了皇宮想要探望阮流煙如何,卻沒想到會在那樣的情況下,聽到阮流煙和舊情人的對話。
她居然說自己愛上了皇帝,殷明譽能感覺到自己的憤怒,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忍不住傷到阮流煙,就想了一個迂迴的方法,先把她騙出宮再說。
在三里亭等待的時間裡每一分鐘都很煎熬,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人的他都忍耐下來了,他想好好的和她說會兒,阮流煙卻一點也不配合。殷明譽最討厭的就是阮流煙用那種目光看他,好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裡面含有的厭惡卻能讓他發狂。
後來就是這個女人不知死活的激怒他,他才會一怒之下要對她做出那種事。
阮流煙和茗月驚訝這個時候秋容的出現,殷明譽卻要置秋容於死地,秋容束手就擒,不再掙扎。“你壞我的好事!”殷明譽沉聲走近走近秋容,“原想留你一命,你自己卻不惜命,那就怨不得我!”
“你放了她,殷明譽!”
阮流煙攔在殷明譽的面前,秋容嘴角溢位鮮血,低聲道:“娘娘不用為我求情,是秋容武藝不精才會被人擒住,秋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還請娘娘自己保重身體。”
“你別說話了。”阮流煙轉身把秋容扶坐起來,“總之你要殺她,先殺我——”
在漠北殷明譽和秋容的確經歷過共患難,但他只能在互不招惹的情況下保證不會對她下手。現在秋容壞了他的好事,殷明譽做不到再放她一馬,他氣惱阮流煙對秋容的維護,又唯恐惹惱了阮流煙,於是收起了長劍:“好,我放她走,你跟我走!”
殷明譽的命令一下,呈包圍狀用兵器指著秋容的他的手下就退後一步放秋容離開,秋容用兵器支撐起身子,心中還在惦記阮流煙的安危。阮流煙催促她先離開,卻不想秋容走了一步,突然發難又仗劍朝著殷明譽刺去,殷明譽冷笑一聲,輕鬆擋下秋容的攻擊,兩人你來我往又開始纏鬥起來。
秋容受了傷,跟殷明譽對打很是吃力,阮流煙不明白為什麼秋容那麼死心眼的不走,還要跟殷明譽纏鬥,直到身後貼上一個溫熱的胸膛,熟悉的氣息湧入鼻間,她才明白了秋容的用意。
秋容跟蹤了殷明譽來到這裡,後來見阮流煙也來了就放出了求救訊號,後來現身後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拖延時間,目的是等救兵到來。
“怎麼又亂跑?朕真是對你太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