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阮流煙的喚聲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東方恪“嗯”了一聲,聞著她秀髮散發的清香,慢悠悠開口,“方才你妹妹明萱,說她仰慕朕。”
話一出口,便感覺懷中人的身子瞬間僵硬了。
“那皇上…對明萱如何?”女人沒回頭,縱然被他抱在懷裡,坐在雙腿之間也不願順勢貼著他的胸膛倚著他。
以東方恪的角度只望見她秀氣的髮際線和白嫩脖頸,還有那小巧的透著禁慾氣息的粉嫩耳垂。不知怎的就生了逗弄和試探的心思,東方恪慢慢湊近了,薄唇襲上了女人小巧耳垂吻了一下,然後含入一點吮弄。
清晰的感受到懷中人兒身子微微顫抖直至跌入懷中,東方恪停止了親吮的動作,伏在她的的脖頸處深嗅了一下,沉聲開口:“朕打算讓明萱入宮。”
☆、第081章 打臉一式
“怎麼了?”
身前人兒良久沒了動靜,東方恪扳正了她的身子,使兩人面對面。他想從對方的面容裡發現一絲不悅的蛛絲馬跡,可惜跟前的這個人仍是清清冷冷的模樣,像是極寒之地裡厚厚的冰面,任憑外面如何鑿動卻沒有一絲裂痕。
“皇上喜歡明萱,召進來也好,臣妾沒有異議。”阮流煙平淡應下,抬首的一瞬已將眼中那點小情緒徹底的掩藏。
方才東方恪說留下殷明珠的一瞬,她感覺全身流淌的的血液都凝固了,不僅凝固,還在一點點的冷卻。明明只是秋日中旬,卻好似入了寒冬冰雪天地,讓她尋不到任何可以擋風取暖的地方。
“如果你不喜歡,朕可以——”
“皇上!”阮流煙打斷他的試探,面色如常道:“臣妾說了,臣妾沒有異議!”說完這句話,阮流煙掙脫了他的手臂跳到了地上,仍舊伸手去撿那碎瓷。
“小心割傷。”東方恪伸手想拉住她,卻撈了個空,於是起身按住了阮流煙的手臂,“你是朕的妃子,這些不用你做。讓她們來收拾。”他不過是想親耳聽到阮流煙說她不願別的女子近他的身,這女人卻跟他作對也不叫他如願。
阮流煙似是沒聽到一般,手中動作不停,執意去收那碎瓷,東方恪自是不肯,兩人僵持拉扯之下,終是割傷了一人手掌。鮮血順著嫩蔥手指流下來,刺眼醒目,第一眼望見阮流煙只覺得有些頭暈,但終究是從自己身上流下來的,望兩眼便適應了,對於那血流不止的傷口也無什麼感覺。
著急的是另外一個人,東方恪無心讓阮流煙受傷,他只是不想她碰那些碎裂的瓷片,他阻止她,沒想到這反而傷了她。面色陰沉用絹巾幫她止血,東方恪抿著薄唇一言不發。醫女趕到時,包裹著阮流煙整個手掌的白巾都已鮮血浸透,她不願讓東方恪跟著一起,背對著他讓醫女跟她到另一處看傷處理。東方恪盯著阮流煙坐在遠處的背影、腳下邁出一大步,但他跨步的瞬間,清晰看到女人身子因他這飽含怒氣的腳步聲微顫,於是他又將踏出的腳收了回來,轉向殿門而去。
“你…好好養傷,朕改日再來看你。”恐再也剋制不住抓住女人質問她為什麼對他吝嗇付出真心,或不承認對他動心,東方恪倉皇而逃。
就在他離去以後,阮流煙全身緊繃的身子終於放鬆下來。醫女包紮完傷口已離去,再打發茗月到殿外,阮流煙倚靠在寬大椅背抬手打量這被包成了粽子一般的右手心緒複雜。為什麼——為什麼他表現的把她視若珍寶,卻轉頭就能讓殷明珠進宮?他應該知道她討厭殷家的一切,尤其是殷明珠這個嫡姐!
阮流煙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任由自己捲縮在椅背,她有些昏昏欲睡。但還未真正瞌上眼睛,殿門便傳來一陣喧囂,勉強睜開眼,她望見此時正在殿門與茗月糾纏不休的殷明珠。
“讓我進去!”殷明珠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絕模樣,茗月從前在殷府被她頤氣橫使慣了,這會兒真要攔著殷明珠,幾乎要著招架不住。
“讓她進來。”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還未散盡,阮流煙打起精神應對殷明珠,將被包紮起來的右手隱藏在寬大的衣袖下。殷明珠前腳踏進來,看到她“病殃殃”模樣,面上得意的模樣更盛,“是不是輸的心服口服?皇上允了我入宮。好妹妹,你我以後可都要共侍一夫了!”
“你…”阮流煙不知道這有什麼好興奮的,但見殷明珠得意的模樣,開口冷冷打擊,“別忘了,我可沒有答應跟你賭,就算你入宮,我也不用按照賭約自請冷宮。”
殷明珠收了笑,幾步來到阮流煙的跟前揪起她的衣領,“那又怎麼樣?阮流煙,我還是能進宮了!你拿走的,我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