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重手:“還能怎麼辦,用蠻力撬開他的殼!”
紅光爆閃,她將這具肉身的力量發揮到了極限,嘴角流出血。
防護土崩瓦解,伴隨著殘影淒厲的慘叫聲,戒咒總算是種上了。
了願目光亮了亮,長長舒了一口氣:“阿彌陀佛。”
簡小樓將蓮燈還給他,擦去唇畔的血漬,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種是種上了,卻也重創了我師父的意識海,他恐怕兩個月內不會醒來,怎樣保證他的安全,是個大問題。”
稍後念溟三人來攻塔,已是危險重重,她師父等於是個累贅。
還有一聞道君,他稍後進入塔裡……
簡小樓對一聞的人品表示懷疑,總覺得他可能會幹點什麼損人利己的事情:“大師就不該答應一笑,讓一聞進來塔中。”
了願唸了聲佛:“天道宗相助我們良多,為保護南靈眾生勞心勞力,貧僧沒有立場拒絕。”
簡小樓不予置評,問道:“大師抓了殘影,卻不殺他,一笑和一聞沒意見?”
“以殺止惡,以暴制暴”,一貫是天道宗的道統傳承。
不好從整體評價這道統是對是錯,只能就事論事。
“抓了殘影,可以牽制住懷幽幾人,亦是一個誘餌,故而一笑也是贊同的。”了願想了想,很誠實的分析,“一聞入內應是為了守塔,沒有其他意思。此番,若真讓他們殺了懷幽三人,下一個,就該輪到殘影了。”
“情況不明,不能將我師父繼續囚在塔裡了。”簡小樓迅速做出決定,“得提前先帶我師父離開,省的稍後打起來傷到他。”
“恐怕不行,外面多少眼睛在盯著。指不定,也有魔人的眼線。將殘影轉移了,伏魔塔的歷史,還會不會發生?”
了願是個正兒八經的禪修,除了來赤霄,一輩子幾乎沒走出過迷途寺,雖然不慣於勾心鬥角,但他一把年紀也沒有活到狗身上去,該考慮的,也都考慮過。
既然說了出來,簡小樓當然想好了對策,哈哈笑了笑:“簡單。”
了願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簡小樓從儲物戒裡取出一把剃刀,走上前,抓起殘影的頭髮,刷刷刷,利索的剃光了那滿頭毛糙的黑長髮,成了個蹭亮的光頭。
隨後,她一手捏著殘影的下巴,抬起他的臉,用剃刀小心翼翼修理他粗亂的眉毛,修剪成兩撇淡淡的遠山眉。
簡小樓第一眼看到殘影的時候,只覺得心疼。
再看相貌,根本沒辦法和她師父禪靈子畫上等號。
禪靈子因為“聖僧”的氣質,讓人不敢褻瀆。其實他個子不高,一米七出頭,皮相也非常年輕,頂多十七、八歲。
五官秀美,骨架也小,身形單薄的像個弱雞小受。
或許殘影也因為相貌和身形苦惱,所以他穿粗布黑衣,留著獅子頭和一字粗眉,看上去粗獷野性了不少。
可惜,簡小樓早已看穿了他的本質。
刷,刷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