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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我稍微感到了放心。
“對了,易克,昨天我們公司按照你說的辦法開始操作了,徹底從根子開始查起,斷絕產生投訴的根源,公司上下都動員起來了,正乾地熱火朝天呢,受理投訴和徹查明細同時進行,兩手抓,邊糾錯邊投遞,估計到明天晚上,能結束這項工作,到1月4日上班後,就能保證按照正確的投遞明細發行報紙了。”秋桐說:“哎——不過,今天,發行公司還是壓力巨大,投訴蜂擁而來,受理投訴的地方熱鬧地像在打架……代價巨大,教訓深刻啊……”
我說:“這恐怕有什麼人為的因素吧……此事應該進行追究,查清責任人。”
“呵呵……”電話裡傳來秋桐的苦笑:“說起來容易,辦起來難啊……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辦公室電話響了,今天,我還是要艱苦鏖戰哦……”
說完,秋桐掛了電話。我今天本來還擔心秋桐問我那紙條的事情,但是,她沒提。
和秋桐打完電話,我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有些無所事事,決定出去走走,順便吃點東西。
我不想遇到寧州的熟人,為了以防萬一,我到一樓大堂商品部買了一副墨鏡,外加一頂鴨舌帽和一副圍巾,全副武裝之後,我出了酒店。
剛走到馬路邊,我接到了海峰的電話:“小子,在哪裡?”
“在酒店門口的馬路邊!”我說。
“咦——我剛開車到你酒店門口,怎麼沒看到你呢?”海峰說。
我這時往周圍一看,海峰的白色雅閣正停在我身後,就衝他走過去,拉開車門上車。
“我操,你怎麼這副打扮,我剛才看到有個人站在那裡,愣是沒認出你來!”海峰說。
“一來保暖,二來不想遇到熟人!”我說。
“嗯,可以理解。”海峰邊發動車子邊說:“今天不忙?”
“不忙!你呢?”
“我也不忙,放假中呢,”海峰說:“吃早飯了沒有?”
“剛起床!”
“哈哈,我也是剛起床,放假這幾天,難得睡個懶覺。”海峰笑著說:“走,咱倆找個地方吃早飯兼午飯去,想吃什麼?”
“隨便!”
“靠,寧州沒有隨便這道飯和菜,我看,不如我們去喝甲魚湯吧,我知道東湖花園門口有一家甲魚館,甲魚湯做的很地道。”海峰說。
我的心中一動,破產前,我買的那套房子就是在東湖花園,那是準備用來作為我和冬兒的愛巢的,現在,隨著我的完蛋,那房子也已經灰飛煙滅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有些酸澀,沒有說話。
海峰看我不說話,沒有再問我,自作主張開車直奔東湖花園。
離東湖花園越近,我的心就越沉重,甚至有些窒息。
很快到了東湖花園門口,我和海峰下車,海峰進了甲魚館去點菜,我暫時沒有進去,依舊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圍著圍巾,特意將嘴巴遮住,站在東湖花園門口往裡張望。
裡面的其中一座小高層就是我當時買房子的那棟樓,曾經我多次帶著冬兒出入這裡,如今,雕闌玉砌猶在,卻是朱顏改,我站在這裡,成了一名過客。
我默默地往裡面注視了良久,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
這時,一輛計程車正好停在大門口,接著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毛領大衣長筒靴的女子。
看到那女子的一剎那,我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這不是冬兒嗎?
雖然戴著墨鏡,我依然清晰地看到了冬兒,因為此刻她距離我只有不到10米的距離。
我的身體不由顫動起來,兩股戰戰,幾欲而不能立,身體幾乎僵直,眼睜睜看著冬兒付完錢後背著小坤包衝我的方向走過來——
我直挺挺地站在那裡,死死地盯住越來越近的冬兒,我甚至已經看清楚了冬兒那張我曾經無比熟悉的面孔。
冬兒的身材依然還是那麼苗條,面容依然還是那麼俏麗,只是此刻精神顯得有些倦怠,似乎沒有休息好。
看著冬兒的樣子,我的心裡湧起強烈的衝動和疼憐,無數個日夜的思念和懷想,一直盼望的心上人就在眼前,正向我走來,這是多麼讓人激動的時刻。
此刻,我多想張開臂膀,將冬兒擁進懷裡,訴說著離別後的苦痛和思念。
我死死地盯住冬兒,看著她耷拉著眼皮,無精打采地走到我跟前,就要和我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