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們在廈門過年的時候,你媽可是沒少唸叨海珠……做夢都叫海珠的名字……現在海珠回家了,她終於可以安穩睡個覺了。”她說。
“呵呵,是的。”我說。
“好好安穩過日子吧,希望不要再有什麼事端了。”秋桐說。
“但願如此。”我的心裡有些乾澀。
“海珠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也要全心全意對待海珠……莫要辜負了她對你的真情……她實在是個好姑娘好兒媳。”秋桐說。
“住口——”我突然有些煩躁起來。
她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發過來一句話:“對不起,我不該說你們的事情了。”
我的心裡瞬時又有些難過:“好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該向你發火……你說得沒錯,你沒有錯,有錯的是我……”
“你不要折磨自己……我不希望看到你折磨自己。”她說。
“我是在折磨自己,你呢,你何嘗又不是在折磨自己?”我反問。
“我……你不要管我,我只要看到你好好的,就足夠了。”她回覆。
“真的就足夠了嗎?真的我好好的就足夠了嗎?即使你足夠了,那麼你知道我足夠不足夠呢?”我繼續反問。
“我……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該知道的……你回答我……”
“對不起,我不能回答你……對不起。”
“你希望看到我的幸福和快樂,那麼,你認為我現在真的就很幸福很快樂嗎?那麼,你認為我的快樂和幸福真的能讓你也很快樂嗎?那麼,你認為海珠此時也真的就很幸福快樂嗎?”我又是一連串的反問。
她沉默了半天,說:“我……我在儘自己的努力做到讓你幸福,讓你們幸福,你們能幸福,我無所謂,我一向對自己是否幸福是無所謂的,但,能看到你們的快樂,我心裡的確是快樂的……我能做到的,只有這些……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我點燃一支菸,心裡一陣劇烈的疼痛,針扎一般的劇痛。
我知道已經走入婚姻的我其實是沒有資格對她再要求什麼的,我已經喪失了資格。
婚姻是一雙鞋。不論什麼鞋,最重要的是合腳;不論什麼樣的姻緣,最美妙的是和諧。似乎,我不該貪圖鞋的華貴,而委屈了自己的腳。別人看到的是鞋,自己感受到的是腳。似乎,腳比鞋重要,這是一條真理,許許多多的人卻常常忘記。
此時的我,就在忘卻中,就在忘卻中渾渾噩噩地活著。
放下手機,我在渾渾噩噩中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剛睡醒,接到秋桐的電話。
“昨晚,半夜,李順來了!”她說。
“哦……”我有些發怔,神出鬼沒的李順。
“李順是不是和你一起到星海的?”秋桐說。
“嗯……”我承認了,說:“他昨晚是去看小雪的?”
“是的……在小雪房間呆到天亮,然後就走了。”秋桐說。
“哦……去哪裡了?”我說。
“沒說。”秋桐說。
“她沒和你說話?”我說。
“沒怎麼說,就簡單交談了幾句,問了問小雪的近況,然後一頭扎進小雪房間。”秋桐說。
“哦……”我想起今天章梅要來星海的事情,心裡一時有些沒底,說:“你……今天怎麼安排的?”
“小雪就快要開學了,今天我答應她帶她去星海廣場玩的。”秋桐說:“對了,李順早上臨走的時候也問我這話了。”
“你怎麼回答的?”我說。
“我就是這麼回答的!”秋桐說。
“嗯,好,帶她去玩玩吧!”我說。
“你今天干嘛?”秋桐說。
“我……”我其實也不知今天該幹嘛,李順沒離開星海,我暫時不準備去生活基地上班,何況章梅還要來,我說:“我今天打算繼續休息一天。”
“嗯,好吧,不要老不去基地上班,孬好去露個面……不然人家會說閒話的。”秋桐說。
“嗯,好。”我邊說邊下床拉開窗簾,陽光照射進來,今天是個好天氣。
“好了,我要叫小雪起床吃早飯了,然後就去星海廣場玩。”秋桐說完掛了電話。
我站在視窗,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和湛藍的天空,一時心裡有些索然。
接著接到了李順的電話:“半小時後在小區門口等我!”
說完他就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