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這麼客氣,這都是應該的,都是革命同志,客氣見外是不要的了。”李順擺擺手。
老秦笑了笑,臉上還是帶著感激的表情。
“告訴方愛國,讓他開車到機場接我們!”李順對我說。
我接著摸出手機給方愛國打了電話,告訴了我們的航班到達時間。
到達星海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我們出了機場,直奔停車場,方愛國正在一輛車旁等我們。
出乎意料的是,旁邊還有停著一輛車,車旁站著阿來和皇者,方愛國正和他們沉默地對峙著。
看到我們過來,皇者立刻滿臉堆笑迎上來:“李老闆來了。”
阿來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我們。
方愛國也迎上來,剛要說話,李順一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看著皇者:“你怎麼來了?”
皇者繼續恭笑著:“我和阿來奉將軍之命特地來迎接李老闆。”
李順看看我和老秦,我心裡有些驚異,伍德知道我們今天要回來,而且知道航班到達的時間。
李順嘿嘿一笑,拍了拍皇者的肩膀:“辛苦你了……你這個迎接……我是必須要接受呢還是……”
“當然一切隨李老闆自己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只是轉達將軍的盛情,將軍特地安排我們來迎接李老闆一行,李老闆榮歸故里,將軍今晚特地設宴迎接的……不知李老闆是否給這個面子。”皇者謙卑地說。
“哦,接風的……”李順沉吟了一下:“那我要是不給這個面子不去呢?”
“那我們只有空手回去給將軍覆命,我們是毫無辦法的……一切由李老闆自己定奪。”皇者說。
阿來站在那裡,臉上現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
李順看了一眼阿來:“我操,怎麼,阿來,你等急了,不耐煩了?”
阿來咧咧嘴,笑了下:“哪裡哪裡……不敢不敢。”
聽得出看得出,阿來是硬裝出來的笑臉。
李順看了阿來片刻,臉上露出一陣獰笑:“狗日的,不服是不是?”
阿來又是一咧嘴,臉色有些難堪。
皇者忙笑著:“李老闆,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下人不懂禮節,李老闆多包涵多擔待……李老闆大人大量。”
李順哈哈一笑:“好,既然你老闆有這個盛情,我也不能不給他面子,那就去……走,我們上車——”
說著,李順一揮手,皇者忙過去開啟車門。
李順對我和老秦說:“我坐這個車,你們做那個。”
李順指了指方愛國的車。
看著李順進了皇者的車,我和老秦也進了方愛國的車。然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出了停車場,往市區開去。
路上方愛國說:“我剛來到一會兒,他們就來了,鬼知道他們怎麼知道你們要來的訊息的。”
我皺起了眉頭,看著老秦。
老秦慢條斯理地說:“他們要知道這個事情並不難的……不必大驚小怪!”
“今晚會不會是鴻門宴?”我說。
老秦說:“是與不是都不重要……現在的形勢,李老闆的通緝令已經撤銷了,我估計不會出什麼事……再說,還有我們跟著呢。”
“對了,今天上午,保鏢的案子在法院判決了。”方愛國說。
“怎麼判的?”我說。
“過失殺人,判了6年!”方愛國說。
“哦……”我點點頭。我知道根據刑法規定,過失殺人致死的,一般是判三年以上七年一下有期徒刑,照這個來說,保鏢的判決還是不算很輕的了。
但同時我也知道,保鏢一定很快就能出來,有伍德在,有雷正在,弄個保外就醫是很簡單的事情。這年頭,法律面前沒有人人平等,權大於法,只要想出來,辦法有的是。
保鏢承擔了這則罪名,他是不會吃虧的,伍德會給他足夠的物質補償的。
此時我疑慮的不是保鏢的判決,而是伍德和雷正搗鼓此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讓保鏢做替罪羊換取李順通緝令的撤銷,似乎這事和之前春節期間的金三角大戰有關,但似乎還另有深意,而這深意我一時無法猜透。
我看著老秦,老秦似乎也在琢磨這事,似乎也一時沒有琢磨透。
這時我想起了章梅,問老秦:“章梅呢?”
“她坐明天的航班來星海!”老秦說。
“哦,她也要來星海!”我說。
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