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互相諒解互相溝通,要本著團結友好的原則來解決問題,採取極端的方式進行,既傷害了別人,也毀了自己,得不償失啊……回頭辦公室會將材料發下去,大家按照各自分管的部門分系統進行吧,不再統一開大會了。”
“這個很有必要。”大家都點頭答應著。
我坐在邊上默不作聲地做著紀錄。
“下一個議題,是關於印刷廠管理的問題,趙大健既然被警方帶走,按照警方通報過來的情況,再回到集團擔任印刷廠負責人的可能性就不大了,而印刷廠承擔著集團所有報刊的出版印刷重任,是不能沒有人來管理的,是不能一日無主的,所以,我想要臨時先確定一名合適的人選來管理印刷廠,這一點,大家看誰合適?”孫東凱說完,看著大家。
大家都不作聲,曹麗眼珠子滴溜溜轉悠著,她這會兒似乎緩過神來了。
孫東凱看著曹麗:“曹總,你分管印刷廠,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曹麗定定神,說:“好吧,那我說說我的想法……趙大健出了這種事,這是我十分不願意看到的,對此我十分痛心,十分惋惜,但事情既然已經出了,那我們就要面對……剛才孫書記說的對,印刷廠不能一日無主,不能因為趙大健的事情影響集團報刊出版印刷的正常進行,必須要確保這一點……基於目前的情況,我想提議一個人擔任印刷廠的廠長。”
大家都看著曹麗,孫東凱說:“你想提議誰?”
曹麗說:“蘇定國。”
我抬起頭看著曹麗,她提議蘇定國,又在做什麼打算?蘇定國剛做我的辦公室副主任沒幾天就要走?這只是曹麗自己的想法還是孫東凱的意圖,還是開會前孫東凱和曹麗已經事先通氣了,還是曹麗剛才的吃驚狀都是裝出來的呢?
“說說你提議的理由。”孫東凱說。
“第一,蘇定國這個同志我是瞭解的,這個人做事認真負責,對工作十分敬業,為人坦誠和善,和同事之間團結很不錯,之前雖然因為有點過錯被調離了經營系統,但沒有任何怨言,依舊兢兢業業地做著本職工作,屬於典型的老黃牛型別;
“第二,蘇定國長期在經營系統工作,從發行公司副總到經管辦主任都做過,對集團經營系統各個環節都比較瞭解,特別是對印刷和發行的銜接更熟悉,他負責印刷廠,有利於印刷廠今後和發行公司更好地理順工作環節,有利於整個經營工作的進行。”曹麗說的理由似乎聽起來很充分。
曹麗說完,大家都沒有做聲,孫東凱先是點點頭,接著看看大家,然後對秋桐說:“秋書記,你分管人事,加上之前分管過經營,對經營系統也比較熟悉,你說下你的看法吧?”
秋桐直接說:“我不同意剛才曹總的提議。”
曹麗一愣,從秋桐翻了一下白眼皮。
孫東凱一怔,沒有說話。
大家都看著秋桐。
秋桐說,“我說不同意曹總剛才的提議,並不是說對蘇定國本人有什麼看法,也不是認為蘇定國幹不了印刷廠廠長,我的意思是,在目前的狀況下,是不該談論此事的,是不該把讓誰擔任廠長這個話題拿到黨委會上來討論的。”
孫東凱皺了皺眉眉頭,曹麗繼續翻著白眼皮。
秋桐說:“為什麼這樣講?是因為趙大健目前只是被公安帶走調查,雖然趙大健本人承認了此事,但還沒有被警方報檢察院批捕,也沒有被檢察院提起公訴到法院判決,在沒有被批捕之前,趙大健並不是犯罪,而只是犯罪嫌疑人。
“所以,不管我們主觀上如何認為,從法律角度來說,我們目前不能認為趙大健就是犯罪就是要被判刑的人,按照紀委和組織部的幹部管理條例,我們是不能對一個沒有被法律認定的犯罪嫌疑人做出黨紀和行政處分的,此時急著更換印刷廠廠長,我認為不妥。”
“秋書記說的有道理!”有黨委成員點頭贊成。
曹麗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抿了抿嘴唇,看著秋桐:“那……秋書記,你的意思是印刷廠就這樣群龍無首了?”
秋桐笑了下:“我這樣說了嗎?”
“但你的話不就是這意思嗎?”曹麗不客氣地說,雖然不客氣,但她的臉上還是帶著笑。
“我說那番話,當然不是這意思。”秋桐微笑了下。
“那你是什麼意思?”曹麗說著,也微笑了下。
孫東凱這時接過話:“是啊,秋書記,你的想法是……”
秋桐說:“我的意思是現在任命新的印刷廠負責人是不合適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