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將近來發生的事情查了一番。自己孫子從度假山莊回來後,一言不發地出了國。回國頭一件事情就是主動讓助理約未婚妻,甚至遊樂園一行他也查了出來。
和眼前的人約會後,第二日就進了醫院,若說自己孫子那個模樣,和眼前的人沒有關係老爺子一點兒都不信。
“我知道。”白月忽視了他視線裡的壓力,聲音平靜地說:“在這件事上,我們已經達成了一致。”
“給我個原因。”老爺子伸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加大了音量詰問:“召臣怎麼會生病,你們為什麼要解除婚約?”
“我沒什麼好說的,蔣爺爺想知道就去問蔣召臣,他比我更清楚這件事的原委。”
就是因此自己孫子不願意開口,他才找了過來!眼見著眼前的人油鹽不進,也絲毫不害怕他周身氣勢似的,老爺子轉了話題:“這份婚約當真非解除不可?你要知道,這個圈子裡比召臣優秀的孩子幾乎沒有。有矛盾你們可以慢慢解決,要是召臣那孩子做錯了、你大可以說出來,爺爺幫你教訓他!”
他頓了頓,見眼前的白月絲毫沒有反應,只能嘆氣道:“然而一旦解除了婚約,你身上就會帶著蔣家前未婚妻的名頭。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並不是好事。”
社會就是如此,對於女人有種輕視,何況壬家家世還低於蔣家。一旦兩家解除了婚約,不管是哪方主動,在外人看來藍白月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老爺子也喜歡藍白月安靜的性子,雖然有些膽小,但乖乖巧巧的很符合他心目中兒媳婦兒的形象。更何況他孫子表面上要求解除婚約,但實際上似乎並不願意。他這次來,就是看看這件事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謝謝您的關心。”白月抬眸看著他,微微笑了一下:“不過我並不在意這些。”
被人說三道四又怎樣?她過得好不好她自己知曉。
盯著白月眼睛幾秒,蔣老爺子長長嘆了口氣:“唉,一個比一個倔。”
他揮揮手:“出去吧。”
解除婚約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除開壬老爺子從頭到尾恨不得打白月一頓外,蔣家竟然答應由壬家上門。也就是說在外人看來,解除婚約這件事是壬家主動,也算是稍微維護了白月的名聲。
就在鬧得紛紛揚揚的時候,牧恆約了白月見面。
當服務員將白月帶到包廂時,牧恆已經到了。見白月出現,他眉目間的溫柔彷彿都生動了些:“我還以為……”
還以為對方依舊拒絕見面,畢竟自從那晚分開後,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約對方見面了,但對方完全沒有回應。不是沒想過直接去壬家,但現在壬家和蔣家正是解除婚約的關鍵時候。他這樣貿然上門只會讓別人多想,牧恆倒是無所謂,但卻需要顧忌白月身為女孩子的名聲。
他伸手準備拉開椅子,白月也沒說什麼就坐下了。見他叫著服務生準備點菜的模樣,直接說:“不用點,一會兒我就回去了。”
“那就先不點。”牧恆朝服務生看了眼,對方點點頭出去了,順勢關上了包間的門。
牧恆眼光細細地看了白月兩眼,對方垂著眸子沒什麼表情。但想到那晚對方諷刺的神情,他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穩了穩神隨意般地開口:“公主很想你。”他也想。
“所以你約我來,就是為了討論你的寵物?”白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忽地一笑:“抱歉,我沒什麼興趣。”
見她拿過包準備離開的模樣,牧恆連忙越過桌子、一手摁住了她的手將人穩住,認真道:“你知道我不是想說這個,我是來道歉的。但實在難以啟齒,只能卑鄙地拿公主當藉口。”
白月抽回手看著牧恆,他苦笑:“當初沒有了解你時我鬼迷心竅,卻傷害了你,以至現在後悔得恨不得回到過去,打醒那個自以為是的自己。”
“但有件事我卻一點兒也不後悔。”他目光灼灼:“認識你瞭解你、喜歡上你這件事,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慶幸。”
若不是蔣召臣以及那個賭約的存在,他不會發現一枚珍寶,也不會喜歡上眼前的人。
“你或許現在不願意原諒我,但請給我個追求你的機會。讓我拿接下來的所有的時間來贖罪,好嗎?”他的目光專注,眉眼英俊,眼底滿是讓人能溺進去的柔情。
白月半晌沒有說話,而後在牧恆滿含期待的目光下,開口:“你和蔣召臣立下賭約,欺騙我的感情。”
“我……”牧恆張口就要解釋。
白月打斷他的話,繼續說:“我曾經問蔣召臣,